女儿闺房香风弥漫,她是冰清玉洁的绝色仙子,又是修道之人,一袭白衣相随,
素着白色,闺床下放着的绣鞋此时此刻当真是充满了诱惑,以至于周宁不知不觉
的低下身子,怔怔的看着那绣鞋,恍惚中浮出这一双绣鞋中,她的诱惑……
不知不觉把那绣鞋拿在手里时,肌肤与她绣鞋清晰的触感提醒着不是梦,指
尖拂在白鞋,犹如心被触动,学那傻狗儿一般贴在脸上,亲上一亲,似梦一般吻
在她仙女玉足,滑腻肌肤在唇间滑过,连她玉足如在唇中,一吻如梦,寄物托人,
以至于心慌意乱,鬼使神差一般把她一双绣鞋藏在了怀里,再也不肯放手……
突然听的她一声轻唤,周宁瞬间惊醒,胸口砰砰乱跳的走了过去,那仙子不
曾知晓,正衣袂飘飘,青衣素裙裹着窈窕曼妙身姿,依窗观雨,幽香不停拂来,
她及腰长发飘飘,声音无比好听道:「周兄,你还记得我们救天马吗?」
周宁本不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他只觉得似柳若萱这等仙子,于救天马之
事,太过屈辱,也就不敢说出来,没料想她主动提起,恍惚之中两手紧紧捂着怀
里藏着的绣鞋,紧张道:「记得,那时候初见公主,惊为天人,就再也忘不了…
…」
柳若萱背对着他,轻轻点头,缓缓转过娇躯,一双美眸看着他脸,咬着红唇
道:「曾经,相遇最美……」
周宁急忙点头,两只手本能的死死捂着胸口,她美眸微感几分好奇,正不解
其意,香风飘飘的走到桌边时,才发觉自己床前绣鞋不见了,一时也是仙子容颜
泛红,才知男儿为何如此这般,周宁也是尴尬窘迫,心中又万分希望坚强,可以
直面的勇气,强迫自己转过身来,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
还是她仙子容颜如烧,无措的揪着自己纱裙坐在桌前,轻抬美眸看去,却是
那男儿死死捂着怀里绣鞋,视若珍宝,明知被发现又不肯拿将出来,红唇轻颤间,
终究是美眸落在他身上道:「周兄……」
周宁做贼一样,掩饰自己紧张,急忙应道:「嗯。」
她看着周宁捂着她绣鞋宝贝一样,心中羞涩的仿佛连自己玉足都被他紧紧抱
入怀中一般,咬着红唇轻唤道:「那衣带不够么……」
周宁点点头,又急忙摇摇头,她看在眼里为之一叹道:「若萱以为那衣带已
足够解了相思……」
周宁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只是紧张摇头,又突然壮起了勇气一样,硬着
脸皮来到她身边,从怀里拿出偷她的一双绣鞋,负荆请罪一样噗通跪在她身前,
柳若萱未料他如此,本是冰雪聪明的绝色女子,茫然无措,周宁大感负罪的跪在
她身前,头也不敢抬,脸红耳赤道:「我,我也不知怎么会这样,但就算死了也
补偿不了亵渎殿下的罪过……」
她却幽幽一叹道:「如此说来的话,你为本宫做了许多事情,朝夕陪伴,生
死与共,本宫料及此处,你所作的一切,还抵不上一双绣鞋么?」
周宁趴在地上不敢起来道:「那公主……」
她虽是绝色貌美,但向来高贵圣洁,让人对她敬若仙子之外,又充满畏惧之
心,周宁也不例外,看他这般模样,柳若萱轻语道:「虽是若萱贴身之物,但不
过一双鞋而已,又何必偷呢……」
她说完之后,修长身姿步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漫天烟雨道:「若萱只修洁
净,一如心田,只恨不能许君朝夕相伴之情,或闺阁之欢,但此等幽怨纵欲,不
过片刻缠绵,而心中所想,总是天长地久,不曾改变的。」
周宁听的她芳言真语,一时心里百般交集,恍惚起身道:「殿下嫌弃世俗虚
恶,归隐僻静也是心中所愿吧。」
楼外,风吹拂不绝,雨飘个不停,她娇躯背对着周宁,纱袖沾染了薄薄水气,
雪体肌肤折射着柔和光华,美丽无双,短短瞬间又恍如隔世一般道:「只盼君,
亦能如若萱所愿……」
周宁来到她身边时,外边寒意清风毫不掩饰的吹拂过来,美人幽香飘舞,衣
裙似水,如瀑秀发不时触过他的脸,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又有许多话想要说,可
是此时此刻,便只言片语几字,也胜过喧嚣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