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啊兄弟。”纪晓龙把手镯放下,摇着一把刚买的扇子顺着小贩指的方向走了。
另一个则浑身焦黑,脑袋东秃一块西秃一块,胡子也缺了半拉,就好像是被顽童用爆竹炸过
赌大小算是最流行的一种赌博了,庄家掷骰,玩家猜大小,猜对两倍,猜错下注钱就归庄家。还有就是豹子,三个骰子都一样,赌对,全场通吃,其他人的钱也归你。要是两人点了豹子,那就平分之。
而后头也不会的走开了,走的时候连看都不敢看纪晓龙。只留下应门的伙计一脸茫然,还没等他反映,纪晓龙自己进来了。
赌客中,一个看上去比他年纪稍小的清俊男子,面如玉,唇如纸,眼眸如星辰,又不失阳刚。发鬓高盘,色泽漆黑好似黄石墨。和他比起来,纪晓龙这个冒牌公子立马相形见拙。
首先跟看场的粗莽大汉问道:“龙虎镇罗虎你们听过没?”
他也听过这世上有好男色这口的,但从没想过会落到自己身上。看这公子哥长得眉清目秀,不去悦宾楼找小相公互诉衷肠,跑来赌坊撩拨做甚?
天热,大汉穿的开襟,说话间感觉自己胸口被摸了一下,再看那公子哥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浑身一寒。
“没听过就好,赌大小是哪一桌?领我去包房。”
“这位客人想要玩赌大小。”
“这位小哥,麻烦问一下,醉铁庄最第二大的赌场在哪?”
大汉朝后面挥手,却被一把扇子挡住。
常岐山还没回话,他的右手已经被抓住,然后,他的手摸到了一个热热又相当硬直的东西,他下意识的隔着布料揉搓了一下,然后听到一声轻轻的呻吟。
但也正是因为流行,所以赌大小的种类也比较多。在这种包房里,大家都是按照自己的规则来赌。
大汉皱眉,心里莫名其妙。但看眼前这位穿着虽然朴素,气质长相确实不俗,只好毕恭毕敬道:“不曾听过,这位公子你要找人?”
“厚禄来这名字可真够俗的。”
盛夏人乏,街上小贩叫卖了一天也都没有那股子精神气了,都躲在河畔老柳下,蹲在自己摊前,望着过路人念念有词。
“不敢当不敢当。”大汉连连摆手,道:“小的贱名常岐山,公子叫我老常就行。”
已经认定纪晓龙是哪家公子的看场大汉也不敢得罪,只好硬着头皮把纪晓龙往里头领。不知道是天热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大汉一连擦了几次汗,衣袖都湿了,贴在宽厚的手臂上,显出精壮弧线。
将食盒还给客栈小二,纪晓龙出门去了。
“哈哈哈,有什么不敢当的。”纪晓龙道:“老常,天气很热吗?怎么出这么多汗。”
“这位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你让我不出去,我就不出去。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不用叫伙计,你带我过去就行。”
一位笑容和煦,须发白而浓密,看上去甚是慈祥和蔼,一身锦锻,华贵异常。
常岐山连忙把手抽了回来,看看四周,还好赌坊外圈人多喧闹,都看着赌桌没人注意到这边。他也不敢回头,只是下意识加快步伐,一张脸发僵泛红,嘴里吱吱唔唔不晓得该说什么。
总算到包房跟前,常岐山敲了几下门,里面的伙计把门打开。
纪晓龙把玩着手上号称是东华派仙人都称赞过的翠绿镯子,一边像小贩问道。
三百文,这是其他杂役伙计的一天的工资。
旷工一天,扣三百文。另记,这顿饭菜不属于商队补贴,加扣五十六文。”
纪晓龙摇着扇子,走了进去。
“公子请坐。”没办法,伙计只好为纪晓龙拉开一张椅子,然后为其倒上一杯热茶,站到荷官身后。
另外两个的对比也差不多,是两个老头。
纪晓龙一路闲逛,这里看看那里摸摸,都觉得新奇。醉铁庄上的气氛他都非常喜欢,比起龙虎镇要好上千倍不止。至少在这里,没有人会拿那种看废物笑话的眼神看他,这让他觉得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上。
“妈的,穷装蒜!”
又看了一眼纸条,纪晓龙冷哼一声,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菜汤里。
“妈的,上次老柳头搬货把腰扭了可是休了差不多三个月,没见扣钱不说,反而还有补贴。怎么到我这就半点好处都没有,操!”
等纪晓龙走远,小贩朝地上啐了一口。
老天爷!这公子疯了吗?居然居然让自己
场间在他之前,已经坐了包括荷官在内的四个人。荷官是个瘦弱汉子,颧骨很高。
三百五十六文,这差不多是纪晓龙三天的工钱了。一想到这里纪晓龙更气,给钱的时候倒是不按正常工资给,扣倒是跟正常一样了。
纪晓龙有点想把刚刚吃进肚里的菜全部吐回去然后浇到罗虎头上。
“第二大?呃,第一大我倒是知道,第二大嘛应该是厚禄来赌坊吧。从这往前一直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