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以文育德,习武养生,文武兼备”的教学理念已经奉行了将近百年。这一雅一俗只有一道之隔,本稀奇得很,但许多年过去,我买我的肉,你看你的书,两者竟然相安无事。甚至有时,翔天留志派会光顾光顾黑潮派,黑潮派亦会多送几两肉,可算是友邦。如今,黑潮派突然发难,似是突如其来,可细细一想,又并不觉得不可思议。严大娘严肃道:“都小心,这里杀气大盛,有血腥味。”李铁狗问:“大娘,这里是猪肉铺,有杀气和血腥味很正常吧?”“说来也是……”严大娘下马,道,“不过还是小心为上,你们都下马。此处不远,我们步行过去。”“行,那我们都下马。”“好,下马。”“既然如此,我也下马。”“下马。”“别下马下马的了。”李铁狗嘀咕道,“你们这群女子一个个有马就下马,可我骑的是骡子。”颜三娘一脚踢在骡腿上,对李铁狗喊:“你这厮话可真多,快滚下来!”没想到李铁狗刚提起一条腿,这骡子被颜三娘踢得猛抬前蹄,连着蹬了好几蹄子。颜三娘一个措手不及,被踢倒在地。李铁狗亦没坐稳,栽了一大跟头,径直翻下了骡背,大pi股着地。可李铁狗顾不上自己的pi股,连滚带爬向颜三娘,急急查看她的伤势,又焦急问颜三娘:“伤着那里了?”“我没事,皮肉伤而已。”颜三娘甩动胳膊,向李铁狗展示自己无恙后,又关切的问,“你如何了?我看你摔得那一下子可不轻。”“我怎会有事?我皮糙肉厚着呢,你看我不是爬过来了吗?”颜三娘嫣然一笑,道:“可不是嘛,傻狗子总得用爬的才能赶来。”“切,不识好歹。”李铁狗掸去pi股上的灰,便丢下颜三娘不管了。闫二娘极目远眺,确认翔天留志书院中有打斗的动静,便回头讲:“都小声一些,别被发现了。那头动静不小,怕是在杀人。”李铁狗压低嗓音,说:“这猪肉铺子外没人招待,兴许黑潮派当真打过去了。”严大娘四顾,确认情况后,指挥道:“我们先偷偷潜过去,不到万不得已,先别亮兵刃,以免节外生枝。”“知道了。”……翔天留志派的观园分例外两层,层层之间有巨树与灌木相隔。外层早已血流成河,地上躺的都是些断肢与尸体,有翔天留志派的青衣长衫装束,也有黑潮派的粗麻布黑衣装束,没一个能喘气的。尽管如此,无人知晓是否有人在地上装死,所以六人步步为营,亦不敢发出声响,小心谨慎之极。闫二娘隔过树木围成的隔离带,朝内圈院内探去。严大娘问:“二娘,如何?”闫二娘摇摇头,道:“两派已经乱作一团,打得如火如荼,刀光剑影,难分敌我。
我们很难打进去。”严大娘为难,道:“我们得像个法子,将黑潮派的歹人都聚在一块儿,这样才好一口气将他们都杀完。”李铁狗上前,脸死死贴在面前的树干上,瞪大眼珠子朝里望去,透过交错的灌木,这才模模糊糊的看到杀场景象。翔天留志派和黑潮派的人杀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一个个都杀红了眼,连自己命都不顾了,杀一个回本,杀两个血赚。无论是白衫还是黑布衣,都成了鲜红的血衣。李铁狗黯然,道:“一条条都是命。”“若非黑潮生事端,又怎会如此。”颜三娘在李铁狗的耳边嘀咕。李铁狗一惊,往旁边一看,见颜三娘脸亦贴在树上,一同看两派人杀的头破血流。“看那个。”颜三娘拽了拽李铁狗的袖子,“那老者好生厉害,一个战五个!”顺着颜三娘手指的方向,李铁狗看到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模样来看,多半是书院的院士。他手持一柄长剑,以一敌五,剑舞生风,招式行云流水。但细细一看,那五个围攻老人的都在不断往后退步,且早已遍体鳞伤,有三个甚至四肢都不全,似是准备要逃。“厉害什么呀。”李铁狗说,“这就叫棒打落水狗。倒是这剑有点眼熟,颇像是利剑号的货色。”颜三娘不服道:“你懂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看,这五人明明是要逃,并非真心恋战。况且老人两旁都有人护卫,无后顾之忧,才敢追这五个断胳膊断腿的倒霉蛋。”“行行行,你说的是。”颜三娘无意与李铁狗多争执,不再多言。李铁狗自觉无趣,也不说了。“娘,有何计划吗?”闫二娘问严大娘,“倘若再拖延,恐怕不等我等出手,翔天留志派就要死光了。”严大娘神色黯然,只道:“没好法子,唯有用武力将两派强行逼开了。待我一声令下,你们将树齐齐斩断,我们便冲出去。”“是。”诸女回答。颜三娘叮嘱李铁狗:“傻狗子,待在我身后,别离开我。”李铁狗忙抓着颜三娘的蛮腰,道:“行,我死也不离开你。”“傻狗子,跟上就行,别抓我的腰啦!哈哈……好痒……”“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