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双手揪紧了他的衣袖,红唇微启,「阿钰,我肚子有点疼。」
赵南钰将她抱到床上,厉声对屋外的丫鬟道:「把大夫请过来。」
宋鸾身上疼出了一层汗,躺在床上还是满脸痛苦,睫毛轻颤,她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捉住他的衣角,唇色泛白,满脸痛苦,「我好像……好像快生了。」
赵南钰揭开被子一看,发现她的羊水已经破了,他绷着脸,抱着她的上身,对外冷然发话,「把产婆叫过去。」
生孩子真的疼啊。
这才刚开始宋鸾就痛的泣不成声,口中呜咽声不断。
产婆有多年的接生经验,丝毫不慌,先是吩咐丫鬟们下去烧热水,随后对赵南钰道:「大人您也先出去吧。」
赵南钰拿着帕子给宋鸾擦汗,「我再等等。」
产婆也不敢继续催他,等到丫鬟们将热水端进来,才又提了一遍,「大人,产房污秽……」
赵南钰本来还不想走,宋鸾小手推了推他,「你出去,我不要你看。」
赵南钰吻了吻她的眉心,低声叹道:「我在外面等你。」
他刚出去不久,屋子里传来阵阵的叫声。
宋鸾还疼着,生孩子的时候先疼上几个时辰再正常不过了。
宋鸾用尽了力气,努力保持清醒,产婆握着她的手,「夫人再忍忍,等宫口开了孩子便能出来了。」
宋鸾咬着牙,硬是扛过了这一波疼痛。
她朦胧间想,生孩子真是受罪!
又过了一个时辰,宫口才开的差不多,她很努力的想把孩子生出来。
产婆握着她的手,给她加油鼓劲,「夫人再用点力气,孩子就快出来了。」
宋鸾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用了最后的力气,一声啼哭划破天光,孩子总算落地了。
宋鸾累的快昏过去,产婆的声音在她耳畔环绕,「恭喜夫人,是位小少爷。」
她耳边又有许多声音挤在一起,尽数往她耳朵里钻。
睡过去之前,宋鸾有些遗憾的想,原来还是个男孩儿啊。
宋鸾的脑仁、耳朵都有些刺痛,像是有很多人围着她说话一般。
【公主,您还不走吗?】
【公主,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金吾卫反了,皇上皇后娘娘在密道出口被叛军活捉了,临死之前还让您赶紧跑!】
公主府上狼狈不堪,穿着铠甲的男人怜惜的抚着她的脸颊,「哥哥这就去将那群乱臣贼子都给杀了,你先躲起来好不好?」
「你去吧,我等你,哥哥。」
太子殿下带着京城里仅还听令于他的一队士兵,头也不回朝城门去了。
小公主满脸茫然的坐在臺阶上,头髮衣裳都有些乱,外边的厮杀声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不仅担心哥哥,还担心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隻略懂军事计谋的一点皮毛。
小公主有点害怕,那群残暴的叛军会将他的丈夫给杀死。
西南王造反之前,可是明明白白的同这个小儿子划清过界限,甚至放话这个儿子的死活与他无关。
当年她丈夫留在京城中,明摆着是西南王让他在当质子。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被西南王放弃了。
而之前她的丈夫还偷偷将叛军的行军路线告诉过她的父皇,若不是因为这样,在西南王造反的第一时间,她的父皇母后也会将他给杀了。
叛军若是抓到她的丈夫,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等到了黄昏,一个满脸是血的士兵衝到她眼前,「小公主,您快跟着我们走吧。」
她执拗的摇头,「我不走。」
「世子也反了,太子殿下的头颅被叛军斩下,拿去祭旗。」
他在说什么?小公主有些听不懂。
眼泪仓皇的往下掉,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人捉着手腕带着往外跑了。
一路上尸体横陈,带她跑的人似乎也受了重伤。
他们被一队人马拦了下来。
「小公主,得罪了。」
她认得他,禁卫军的统领。
小公主笑了一下,指着那名身受重伤的士兵,「你放了他,我跟你们走。」
「好。」统领想上前绑住她的手,边说:「驸马……哦不对,世子爷也跟着造反了,属下只得用您的命换取皇宫的安宁了。」
小公主那个时候也是这么以为的,天真的以为自己在她丈夫心里还有点分量。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我哥哥真的死了吗?」
统领答道:「太子殿下的头颅的确被用去祭旗了。」
她点点头,神色淡然,「我知道了。」
小公主衝他一笑,「我能不能换身衣裳再跟你走?不会耽误很久的。」
「可以。」
小公主换上了她只穿过一次的嫁衣,红的刺人眼睛。
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