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华坐直了身子,已经做好准备,要好好数落一顿时芙昕了。
听着孩子们议论纷纷,曾雨薇看了眼将手中帕子揉成一团的金月娥,眼底带着窃喜。
闻言,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神色一正。
“一隻貂而已?!”
“这段时间大哥他们出门可要小心着点了,要是碰到了曜三公子那群人,说不定会被报復的。”
看到时芙昕面无表情站在时芙琳面前,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时大夫人错愕了一下,便沉了脸,他们还没说她在围场闯祸呢,她竟先发难了,还是对着自己的女儿。
时老夫人还是没说什么,这事,她一点都没放在心上,甚至还觉得时芙昕做的不错。
时芙琳本来并没有将时芙昕怒视当回事,可听到这话,眼中立马划过慌乱之色,面上也浮现出了心虚。
时大夫人看了眼时老夫人,并没有开口。
时玉华一噎,面上露出了些不满,她觉得母亲太偏帮时芙昕几个了,正气得不行时,看到曾雨薇对她使眼色。
这一家子不克他们难道会死吗?
“之后她又在假山脚下,抱着人家曜三公子的腿不放,这些可有不少人都亲眼看到了,能有什么误会?”
等四人向长辈们行了礼,时玉华立马‘轻咳’了两声,想要将时芙昕叫到面前说教一番,谁知话还没开口,就看到时芙昕径直走到了时芙琳面前。
“昕姐儿在外头太口无遮拦了,府里抱错孩子这样的事,是能在外头公开说的吗?你等着瞧吧,咱们家肯定要成为满京城的笑柄了。”
时玉华知道曾雨薇的意思,再次开口:“母亲,你也别觉得是女儿在小题大做,在这京城,因为说错话,被抄家砍头流放的人家不在少数。”
哼,还妄想将她的儿女比下去,简直是自不量力。
时玉华见茶碗里的茶空了,皱眉道:“不是说定轩几个已经回来了吗?怎么还没过来?”说着,看向金月娥。
“四弟妹,不是我说你,你对你那四个儿女的管教真的是不行,在家里,顶撞长辈;出了门,招惹贵人,哼,他们可真真是够厉害的。”
原本这事只是在一些和时家相熟的人家中流传,外头知道的人并不多,可如今,怕是整个京城都在议论了。
“昕姐儿,琳姐儿惹你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金月娥看了眼时玉华,立马看向时老夫人:“母亲,昕姐儿做事一向有分寸,行宫发生的事肯定有误会。”
昕姐儿这么一说,不管是皇上,还是其他人,肯定会再次记起伯府的。
时老夫人瞥了一眼时玉华:“你安静点,一切等昕姐儿他们回来了再说。”
时芙琳等小的,或挤眉弄眼、或幸灾乐祸、或担忧焦急。
一想到时芙昕当着皇上和朝中重臣的面将伯府抱错孩子一事捅了出来,曾雨薇就恨得牙根痒痒。
很快,时定轩四人就走了进来。
“六妹妹得罪了曜三公子,不会牵连我们吧?”
想到他们家要再次遭到别人的非议和指点,她心里就恨得不行。
时大夫人对时芙昕不回自己的态度很是不满,又看到时芙琳心虚的样子,当即皱了起来眉头:“琳儿,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拿了昕姐儿的什么东西?”
时家沉寂太久了,久得好些人都把武昌伯府给忘了。
。
时芙昕没理会,只是看着时芙琳:“是你将我的红貂带去围场的?”
虽说不是那么光彩,可总比悄无声息的消失要好上很多吧。
看着金月娥面色又白了一分,时玉华心生快意,当初她不过是想要几个荷包,这一家子就推三阻四的拿乔,这次她非得好好压压他们的气焰不可。
“谁知道呢,曜三公子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整天带着一群二世祖没事都要惹出点事来,六姐姐还非要去招惹,她以为自己是天仙呀,以为曜三公子会对她另眼相看?”
见时老夫人还是无动于衷,时玉华和曾雨薇都有些无力,不由向时大夫人使眼色,想让她说话。
时芙昕骤然拔高了声音:“不问自取是为偷,你不是一直把
就在这时,门外的丫鬟说时定轩四人到了。
“母亲,昕姐儿在家里不懂事也就算了,到了外头还无法无天,你可不能继续放任下去,别等哪一天真给伯府招来什么祸事。”
时芙琳见时芙昕一副不罢休的样子,梗着脖子道:“是,你房里的红貂是我拿走的,不过一隻貂而已,瞧你这小气的样子。”
时玉华顿时哼笑出声:“误会?昕姐儿从树上掉下,砸在了曜三公子身上,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词,得罪吏部尚书。”
在行宫的时候,她可是将赵夫人对时芙音、时芙昕姐妹的疏离看得真真的,那两姐妹如今怕是已经惹了赵夫人的厌了。
活该!
不过是边关回来的一群野蛮子,仗着四肢发达点,就以为能神攀附权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