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裴蹲了将近有一个星期才终于在偏僻的巷子口等到时奈。“时奈。”他几乎要克制不住的伸开双臂拥抱她,喜悦充盈胸腔,眼角眉梢重新焕发出神采,然而时奈又将他从天堂瞬间踢回地狱。“同学,你是谁?”时奈故作轻松的让他让路。“麻烦让我过一下。”贺裴有很多话想和她说,想对不起,想掏出自己的灵魂给她赔罪,他沙哑的张嘴,咳嗽了两声,妥协的往墙边靠了靠。时奈和他擦肩而过,白净面庞上的刘海随着惯性轻微晃动。手腕却又被不容忽视的力道拽住。“你一直在躲我。”贺裴刻意去时奈班里找人,就会有人告诉他时奈不在。在cao场或者食堂遇见,她也是故作镇定,很快的转身加大行走幅度,从快走变成跑。离得这么近,时奈又闻到了贺裴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洗衣粉混了点宝宝奶粉的感觉,像窝在暖暖的怀里。“我真不认识你,也没躲你。”时奈干巴巴的解释完,使劲抽手。“那你为什么不敢正眼看我?”一直低头,做贼心虚的样子。时奈被迫仰起脸,哦,贺裴还有这么清纯的时候,满满胶原蛋白,好像会轻易被电信诈骗的那类男子高中生。贺裴看时奈冷漠且疑惑的表情,心下一凉,有可能时奈真的没带记忆,然后开始思索,那现在不就是占领抢先地位的好时机吗,把那几个的心思扼杀在襁褓里。“同学,你是不是喜欢我?”时奈突然就起了玩心,高中时期,这几个男人基本都处于柔弱可欺的状态,不趁机报复一下也太可惜了。贺裴松开手,咬字清晰,“我爱你。”“那你……愿不愿意陪我玩几个游戏?”“当然愿意。”……贺裴不情不愿的掏出身份证给前台,开的是大床房,时奈让他先在房里等着,她还有事去办。
刚见面就上床,贺裴简直不敢深想,一种诡异复杂且扭曲的情绪在他内心扎根,隐秘的窃喜和痛苦盘根错综生长。时奈带着慢慢一书包刚从无人自主情趣店里买来的玩具胜利回城和贺裴汇合。贺裴肯定是有记忆的,这点毋庸置疑,可她还是装傻的问:“你叫什么名字?”“贺裴。”“把衣服脱了。”时奈懒得和他废话,单刀直入打开正题。贺裴还妄图说服她:“你还没成年,我也才刚成年,这个年纪做这种事不合适……”“那我走了。”贺裴焦躁的喘气,“别走,我脱。”明明都是已经不知道坦诚相见过多少次,但像这样,如同一只赤裸的羔羊,被凶恶的屠夫拿着刀盯着的错觉,陌生又羞耻。从校服扣到最上的纽扣开始,如同米开朗基罗雕刻刀下的雕塑,勾勒出最神性不可玷污的肉体,解开,脱下,衣物滑落到脚腕,和地面亲吻。连贯动作中的断节让贺裴感到难堪,例如脱衣服卡住的瞬间,和单脚站立不稳的摇晃。终究艺术品的呈现避免不了这些,一寸寸接受目光的度量与检验。“现在躺到床上去。”贺裴机械服从命令,柔软的床铺并没有让他的心情放松多少。“把腿打开。”“再大点。”“还不够……自己把手放在耻骨那里,然后用力掰。”钻心的疼痛袭来的那一刻,始作俑者叫停,她欣赏贺裴的迷茫,耳红、乱调的呼吸。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瓶润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