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终止学习了,让李旦欣喜不已。
说来也怪,明明学习的时候,困的像是要魂魄出窍一样,但是,学习结束以后,人立刻就清醒过来了。
看到李旦明显的转变,明崇俨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殿下,学习学问虽然辛苦,但是,您必须得学会忍耐这份辛苦才是。只有学问,才能让一个人变聪明。”
合上书,李旦起身说:“长史的话,本王记住了。只是长史,本王也不用治理封地,也没有具体的官职,为什么要学这么多?”
看了一眼东宫的方向,明崇俨微微一笑,道:“因为您需要被人尊敬,而现在,您只是因为皇子的身份,才会被人尊敬而已。只有您的学问足够,才能得到所有人的尊敬。就像崇文馆里注释书籍的那几个家伙,论地位,朝中好多人都在他们之上。但是,论及学问,却很少有人能打包票强于他们。”
“下官对您要求如此严格,就是要让您得到所有人的尊敬。”
李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些道理,他听了太多遍了。既然好多人都在说,那么,这一定是道理,是需要遵从的。
拱拱手,李旦叹息道:“长史的教诲,本王记住了。”
见李旦这次是真的接受了道理,明崇俨赶紧起身回礼,连说当不起殿下的礼仪。
但是,上翘的嘴角,却怎么也平不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的李贤,无奈的看了一眼被萧萧抢走的毯子,无奈的笑了。
谁知道这个小丫头,抢的一手好毯子,明明是二人份的毯子,如今都裹在她的身上了。
不过,这样也省的他小心翼翼的起床了。
站起身,李贤就穿着短裤走了出去。
沐浴早饭过后,和往常一样,散着步朝大明宫走去。
今天虽然是例行的朝会,但是,规模肯定不会小,因为,户部、司农寺的调查结果,就是今天回到长安。灾情的规模,也将在这一天掀开面纱。
朝会的举办地点,还是在延英殿。李治的身体虽然比原本历史上,好了一些,但是,依然有些外强中干,所以,延英殿是最好的上朝地点,因为,他这个皇帝不必走太远的路。
行礼落座以后,李治就直接开口询问道:“司农寺卿张璇赫何在?今调查关内受灾状况,可有结果了?”
张璇赫哭丧着脸走出来,行礼道:“回禀陛下,已经有了结果。如今,长安周边、关内道的宜州、坊州、华州、同州、岐州、宁州、径州、陇州、原州、庆州、丹州、会州、延州、绥州、银州、夏州;山南道的梁州、凰州、商州、洋州,皆有灾情。”
听着张璇赫一连串的报出来这么多的州府,朝中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虽然关内道的灵州胜州这些地方没事儿,但是加上山南道的地方,也差不多相当于一整个关内道的土地了。
整整一道受灾啊!跟这一次的旱灾比起来,定州的灾难,简直什么都不算!
户部尚书张岚岳,用不着圣人的传唤,自己就走了出来,苦着脸拱手道:“启禀陛下,国库所存钱粮,已经不足以赈灾,恐怕,就是将预备的钱粮加进去,依然不够,尚短缺三四个州府的份额。”
国库一直有一份留存的底子,这是朝中所有人都知道的。不同于寻常花用的钱粮,这部分的底子,是专门为了预防边境有敌人入侵而留着的。
只要留着这份底子,就算国内出现什么样的灾难,也不用害怕出兵的时候,没有钱粮可用。
一般情况下,这份底子不会有人提出来,哪怕是再迂腐的夫子,也清楚这份钱粮的重要性。只是如今,灾难实在是太大了,接近一道级别的灾难,朝廷若是放任不管,这可是揭竿而起的祸患啊!
虽然对这一次灾难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但是真正得知的时候,还是让;李治一阵的无力。
终究,是到了连国库的底子,都要动用的程度了嘛!
见圣人抚额叹息,朝中大臣,也纷纷换上了哭丧脸。
这样的灾难就在眼前,谁要是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很有可能会被圣人一巴掌拍死。
叹息了一段时间以后,李治就把自己的忧愁,全部赶走了。
灾难已经发生了,这个时候,与其浪费时间哀伤,还不如抓紧时间解决灾难。晚了,可就真的会有揭竿的事情发生了。
长叹一声,李治开口了:“既如此,那就动用国库的储备吧,同时传令受灾州府,先调用府库的钱粮赈灾,虽然杯水车薪,但至少能缓解一段时间。户部调度邻近州府的粮食,东粮西调,尽早开始赈灾。”
“传令天下,若有趁灾而作奸犯科者,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