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营地之中,所有人彷佛是沐浴在箭雨和标枪之中。
这一幕使得待令反击的弓箭手们都不由得把脑袋缩在挡板或是盾牌后面,这火力实在是过于密集,贸然露出身子就是被射成筛子的下场,哪怕是他们穿着甲胃都不想如此。
不过这些箭失造成的伤亡并不算很大,毕竟亲兵与军仆们都老老实实缩在盾牌后面,而且他们身上都有着甲胃。
那些商人死得最多,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各种投射物,他们在恐惧之下开始疯狂乱跑,接着便被纷纷射倒,游牧民最喜欢这样乱跑的傻子,射倒他们也是最可以制造恐慌。
只不过在场大部分人都是精于战阵之人,怎么可能被这点场面吓到。
不过接下来佩切涅格人的行为稍微增加了麻烦,那就是他们点燃了箭失,释放出了一根根火箭。
带着火焰的箭失自然比起黑暗里那些看不见的投掷物要明显,也更有威慑力,而且还可以点燃帐篷,以制造更多混乱。
只可惜的是,他们遇到的是全罗斯的精华,在长官们的呼喊与命令下士兵奋不顾身的灭掉一个个可能得火源,火焰根本燃烧不起来,而那些伤亡也无法让这些已经经历许多战火考验的战士退缩。
至于那些许的小火也产生不了什么影响,反而好照亮了战场。
罗斯人的伤亡并不大,显然没有佩切涅格人预期的那样好,他们发出了懊恼的喊声,而且他们的火箭也基本用完,但随即开始更加卖力地抛射箭失,将更多的箭失射进营地里。
和大部分游牧民一样,这些佩切涅格人弓马娴熟,可以毫不费力的在自己的坐骑上开弓射箭,不过大部分马弓手也就到此为止。
他们的战术并不追求精准射击,而是以极快的速度开弓放箭,尽可能将箭失射进眼前的营地,这显然是这些游牧民互相厮杀的战斗中形成的战术。
不过罗斯人也不会干坐在那里挨打,随着尹贾斯拉夫一身令下,亲兵弓箭手毫不犹豫的站出身子射击。
随着一阵弓弦的抽动,一群佩切涅格人猝不及防的倒下,面对罗斯亲兵手中的长弓劲弩,那毛皮的防护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而且除了弓箭手外还有一群弩手正在输出,这些是罗斯季斯拉夫的部下,他以军仆的身份带来了这些士兵,他们手中的十字弓哪怕是面对盔甲都可以没有阻挡的射穿。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弓箭手还是弩手全部都穿着铁甲,扣着铁盔,游牧民的箭失很难穿透铁甲,许多人身上挂了几十支箭也继续生龙活虎的作战。
而佩切涅格人则是被弓箭手一射一个倒,他们就像是麦子一样倒下,还有人马匹被射死了,整个人连着战马一起摔倒,然后或被战友践踏而死,或反而把战马也搞个人仰马翻。
在这样的情况下,佩切涅格人动摇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反击。
哪怕是劫掠匈牙利或是东帝国,他们也是快速进入又快速退出,根本没遇到什么战事,而且他们的劫掠规模小,被劫掠者也没有组织大军对抗。
“妈的,这批人也太难啃了,塔图斯,我就不应该信你的鬼话,来掺和这破事。”
在佩切涅格人涌出的山坡上,主导这场袭击的佩切涅格酋长们看着逐渐不利的战局,口中的抱怨越发强烈。
他们不是因族人的死而抱怨,只是因为财产的损失而抱怨——在这些酋长看来,族人都是他们的财产。
那正被他们围攻的对象实在是太强了,数量远多于他们的游牧骑手的游围射击对下面这支队伍硬是屁用都没有,反而面对敌人的强弓劲弩像是杂鱼般倒下,而他们拿那些射手什么办法都没有。
“我们就不该这样做,那些人已经缴纳通行费,就应该放他们过去,瓦拉几亚人直接都不来参加这次的袭击,这对我们的名声影响很大,失去了信誉未来生意还怎么做啊。”
一个戴着典型牧民尖顶帽的老人说道,他的表情上满是对袭击罗斯人的不满,他一开始就反对这样做,罗斯王公的脑袋是那么好拿的吗?
而且作为一个老人,他对如今佩切涅格人的战斗力很清楚,他知道袭击罗斯人是讨不了好的。
但是那些被贪婪摄住了内心的后辈根本不管那么多,执意要发动袭击,那么他也只能无奈陪着这群人玩命。
“啧,塔图斯,我们是为了拿下那些罗斯人的脑袋而来的,你说现在这……”
“是啊,塔图斯,这些敌人也太强,我们实在是打不过啊,就别让小伙子们再去送死了吧……”
“我们还是撤退了吧,看这样子也讨不了好……”
那位老者似乎在这些人之中很有权威,随着他的话其他人也开始了动摇,那营地里的罗斯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