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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瞧着,一边走了过去。
在看到自己二叔从那马车上下来的一幕,朱瞻基顿时一乐,对身边的弟弟朱瞻墉说道:“老三,准备准备,大买卖来了。”
听到自己大哥的话,正当朱瞻墉疑惑之际。
却看到那二叔朱高煦已经是皱着眉头走了过来。在来到近前时,当即便说道:“大侄子,不至于吧,不就是叫你爹拿点银子给神机营扩编吗?这还一家子跑来卖家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二叔我为难你们呢。”
“再说了,之前你从二叔和你三叔那里可是弄了不少银子的,随便拿点出来也够用了吧?”
可朱瞻基却笑道:“二叔,你不好好监你的国,跑这儿来干什么?怎么,您也买点家具回去添置添置?”
听着这大侄子打趣的话,朱高煦可没这心思开玩笑,说道:“大侄子,说正经事呢,这家具别卖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吧,你跟你爹这不是打你二叔的脸吗?你二叔才刚做个这监国,你们来跑出来搞事情了。”
见二叔这模样,朱瞻基也只能是无奈的叹口气,说道:“那有什么法子呢,我爹说了,他这弟弟好不容易当个监国的差事,做哥哥的总得捧捧场不是,可这七万两银子又实在拿不出来,那能怎么办呢,只能是硬着头皮卖家具了,这能卖多少,都交给二叔,也算是尽份心力不是。”
可朱高煦却哪里听他这扯澹的话,再次问道:“之前你从我和你三叔那儿弄来的银子呢?你给你爹匀点啊。”
老大没银子这事,他朱高煦其实打一早便知道,之所以还这么做,无非就是惦记着他大侄子这个大户。
但朱瞻基也是一摊手,说道:“二叔,那天老爷子带着你们去抄家的时候你也瞧见了,那么大的摊子,处处都要用钱,侄儿从你们那儿弄来的银子不都用进去了吗?要是真有闲钱,侄儿会放着那些水稻良田不种,让它们慌着?早雇人开垦出来了。”
听着朱瞻基的这番话,朱高煦倒是相信了一些。
毕竟当时去瞧的时候,都是大工程,他当时还怀疑这小子哪里来这么多银子搞出来的,毕竟这事朝廷肯定是不知道的。
自然也就不可能是从朝廷弄来的银子。
如今听这大侄子这么说,也就明白了。
不过,朱高煦还是沉着脸说道:“就算这样,也不该一家人出来卖家具吧?这丢的是朝廷的脸面啊。”
说着,便催促着说道:“快回去快回去,你们这么搞,你二叔刚刚当监国,这不是打二叔的脸吗?”
可朱瞻基却无奈的说道:“那能怎么办呢,二叔当了监国,这头一个处置的差事,我们总得捧捧场啊。”
听到这话,朱高煦顿时斜着眼瞅了瞅这些旧家具,一脸的看不上。
“你们就靠这些玩意儿捧场?”
“得了得了,都收了吧,这些家具你二叔我收了,既然大侄子都要给二叔捧场了,那大侄子卖家具,二叔也得捧捧场不是?”
听到这话,朱瞻基心中顿时一乐。
随后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朱瞻墉,而朱瞻墉也在听到这话后,立马也看向了自己大哥,那眼里尽是钦佩之意。
恨不得当场给自己这个大哥跪下。
说要找个大怨种,还真就来了个大怨种。
不过,笑归笑,朱瞻基还是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怎么能让二叔您破费呢,二叔扩编神机营的事儿还没办下来呢,我们哪能让二叔出这银子啊。”
可二叔显然不想跟他们再在这儿扯澹了。
毕竟是当朝汉王爷,如今还监着国。
尽跟这儿待着算怎么回事。
“你小子别废话了,赶紧收拾收拾走吧。”
朱高煦无奈的说道。
见此,朱瞻基也只能是‘勉为其难’的说道:“既然二叔非要给侄儿捧这个场,那行,也不能落了二叔面子不是,毕竟如今二叔可是监着国呢,日后我们这家,还少不了得麻烦二叔。老三,给二叔算算,得多少银子,对了,抹个零头。”
闻言,在坑人上早已经与朱瞻基心有灵犀的朱瞻墉,顿时便清点起来。
就当二叔不耐烦的已经提前一步从怀中掏出那一袋的金豆子,准备赶紧了结这档子事儿的时候,朱瞻墉那小子顿时便笑着说道:“二叔,这小件一共164件,大件27件,一共一万零九百两银子,按我大哥的话,给您抹个零头,您一共给一万两就行。”
可刚刚打开自己那装着金豆子钱袋的二叔,在听到这个数目的时候却顿时一愣。
瞪着眼珠子便问道:“多少?!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