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朱瞻基的眼前,是一摞摞有关于朝中官员们的折子。
“殿下放心,属下知道了。”
杨士奇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夏元吉即便再耿直,也听出了些苗头。
再往深处说,这可就不是犯忌讳这么简单了,这是要命了!
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
“可就算如此,陛下又为何非指定我二人来辅左长孙殿下呢?”
说到这里,杨士奇突然停了下来,再次仔细的打量四周,反复确认周围没有他二人之外的其他人后,这才小声的说道:“况且,这中间还有太子殿下在,皇上何必急于让长孙如此?”
对于夏元吉的话,杨士奇并没有反驳,因为这一点众所周知,在场的基本都能看出。
杨士奇见夏元吉还是不明白,心头无奈。
对于杨士奇故意那么说还是看出了些苗头。
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朱瞻基看向一旁的齐承说道:“东西你保管好,我需要的时候你要第一时间能够拿出来。”
说罢,不等那齐承回应,朱瞻基便又看向了一旁的其他二人,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最重要的就是保密,在我拿出来之前,你们必须做到不让任何人知晓,切记!”
而身后的夏元吉则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仔细的思量着。
夏元吉虽然为人耿直,不善交际,但人并不傻。
听到夏元吉这么问,杨士奇也就没再耽搁,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后,顿时脸色凝重的说道:“夏尚书,今日陛下在乾清宫中力排众议要长孙殿下来主持这次的新政推行,您可看出些什么?”
“这事关大明朝根基的事情,陛下却甘愿冒此风险,又是为何?!”
其实这些压根不用朱瞻基自己说,他们面前这些折子都是属于锦衣卫最高的机密,哪一本折子拿出来都足以在朝廷中掀起一场风暴。
可一时之间还真想不明白,抬头见那杨士奇已经走远,赶忙便举步追了上去。
杨士奇闻言再次点头:“可是,夏尚书可曾想过,陛下为何如此急的非要长孙殿下参与这种事情,并且勤加历练呢?虽说多些功绩并无不好,但这也太急了吧.....长孙虽说天赋异禀,但尚且年少,况且.....”
随即,杨士奇也不再多说,只道:“夏尚书还是自己想想吧.....”
哪怕他们是在检举贪污,可一旦这个分寸拿捏出了问题,他们就是身处锦衣卫也无法保证自身的绝对安全。
........
“即便长孙毫无功绩,日后只需继任太子之位,这一切不都顺理成章吗?陛下此举,岂非多余?相反,让长孙殿下主持此次推行新政,平白增添了风险,这亏本的买卖,以皇上的圣明会做?”
说完,便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随即,夏元吉一改刚刚镇静的神态,对着身边善于洞察事物的杨士奇看去,问道:“杨大人,若照你所想,皇上这是何意?”
朱瞻基点点头,随后继续交待道:“最近锦衣卫的人往南直隶范围内布置,大到府衙,小到乡绅恶霸,我要对他们有详细的了解。不过这事不急在一时,你们慢慢查探。”
“属下领命!”
但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至于我....这摊丁入亩本就是税收革新之策,我身为户部尚书,出任此职,也说的过去吧?”
,你故意与众人分开行走,可是有什么话说?”
妄自揣测圣意已是犯了忌讳,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他这内阁首辅就做到头了。
尽管还无法理清这中间的关系,可隐约间也察觉到了皇上此举必有深意。
这一次,纪纲他们这些人并没有让朱瞻基失望。
虽然他们这些人都自视甚高,但也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说到最后一句时,朱瞻基用异常凝重的语气说了出来。
杨士奇的这个问题,他夏元吉还真没想过,顿时皱着眉头回道:“你杨大人乃内阁首辅,做事踏实稳妥,又善于解决实际问题。有你在长孙身边,皇上便无需担心长孙殿下经历浅薄的问题,也能在大人身边多学习历练。”
“杨大人,慢些走!”
可这话他能说吗。
其中详细的记录了这些官员们所有不法之举的记载以及各种证据。
面对杨士奇的询问,夏元吉仔细想了想,说道:“长孙乃是太子之嫡子,那摊丁入亩之策又是长孙所献,皇上之所以这么做,估计是想长孙在历练的同时多些功绩吧。”
随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