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下,瞬间便打翻在地。
或许是心中有愧,又或许是被朱瞻墉这气势所震慑,那赵濉一时之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连朱瞻基与那朱棣,也都是愣愣的看着朱瞻墉这小子。
面对所有人的疑惑,朱瞻墉缓缓将自己来之前从太监那边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这赵濉的亲兄弟,因为涉及国策泄露桉,亲兄弟被斩首示众。此次抓捕贪腐官员桉,其家中二子皆身陷此桉,如今被关在那诏狱之中!”
朱棣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如果不是现在这时候不适合,他当场就要下去亲手收拾这小王八蛋。
他笑看着纪纲,说道:“纪指挥使,你不会以为直接没有问题吧?你那府中有多少贪污所得的财富,又私养了多少太监,截留了多少皇上选秀的秀女,还要我亲自给你一一列举吗?”
这积蓄了一晚上的憋屈,终于是在此刻得到了释放。
这纪纲,他怎么敢!
一旁静静看着一切变化的朱瞻基,此时也忍不住的嘴角露笑。
他静静的一句话,直指问题的核心。
纪纲府邸有什么,他朱棣也是清楚的。
原来这赵濉是在做濒死挣扎!
而这一幕,也是将在场的所有人再次震惊住了。
说完,朱瞻墉转身看向在场所有人,说道:“诸位,你们可知这赵濉为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这朝堂之上公然状告我大哥吗?”
“正是因为我大哥不忍无辜者被牵连,却不曾想,你赵濉竟恩将仇报,竟然敢在这朝堂之上公然状告诬陷当朝监国长孙。”
明明就是人证物证坐实的铁证如山,还真被他硬生生的给忽悠住了。
转头看向了龙台之上的朱棣,说道:“皇上,孙儿请求命人彻查纪纲府邸!”
听着朱瞻墉的话,朱棣当即便同意了。
一瞬间,整个朝堂之上的关注点,再次回归到了这位锦衣卫的都指挥使身上。
关了你小子一晚上,你还不服气是吧!
这小子的嘴皮子,还真是不简单啊。
一瞬间,在场之人皆明白了。
然而,面对朱瞻墉的突然发难,纪纲依旧面不改色。
瞧着那躺在地上嘴角流血的赵濉,朱瞻墉这心里终于是痛快了.......
“按照大明律,状告朝廷命官,当有实证,否则,便是构陷之罪,轻则流放,重则死罪。臣念三皇孙殿下尚且年少,还望自重。”
朱瞻基见这小子动手,实在没想到平日里竟跟他扯澹的小子,竟然还有这样一面,还敢当着老爷子的面,群臣的面,当朝殴打刑部侍郎!
私养太监,截留选秀秀女.....
就是朱瞻墉那小子,也是在乾清宫中时知道了这些信息,否则他又怎么知晓纪纲之事。
朱瞻墉见这纪纲死鸭子嘴硬,当即冷笑一声:“纪纲,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静静的转头看向朱瞻墉这位皇孙,没有丝毫的惧意:“三皇孙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这一次,朱瞻墉见对手是纪纲,倒没敢直接动手。
“赵濉,你好大的胆子!”
随着朱棣一挥手,那宫中的护卫们
而朱棣呢,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他便立马反应过来了。
这小子,是在拿那赵濉出气呢!
这是在向自己表达不满吗?
那后来一句话都没有说的纪纲,此刻却突然跳了出来,静静的说道:“纵然赵濉有罪,可长孙贪污,无可辩驳。”
而与此同时。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
那被扇了一巴掌的赵濉,此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愤怒的指着朱瞻墉,正要说什么时,却听那朱瞻墉率先冲着他说道:“其实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并没有错,贪污,就是贪污!你就是再巧辩,也无济于事!”
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的纪纲,平日里见惯了这样的论辩场面,并没有因为那朱瞻墉的一时气盛而有半点的动摇。
见众人明白,朱瞻墉再次看向了那赵濉,说道:“泄露国策桉,按律,你赵家当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可知,你赵濉为何还能立于这朝堂之上?”
就当这朝廷局势彻底要被逆转之际。
此罪,可是形同谋逆啊。
不过,面对这纪纲的质问,朱瞻墉并没有丝毫的畏惧,依旧故伎重施,将问题的焦点从长孙贪污再次引申到了纪纲自身的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