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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贤弟与桥子、蔡子原本的安排么?
“叔父…道家鼻祖…不…是柳观主选出的人是…是你?”荀攸也是满脸惊愕之色。
说起来,作为颍川荀氏的子弟,不会只读诗书。
君子六艺也是成长过程中极其重要的一项。
可君子六艺中的“骑”、“射”是一回事儿,打擂台那又是另一回事儿吧。
哪怕颍川荀氏的先祖“荀子”曾经也传下来过一套剑法。
使起来是眼花缭乱,可威力嘛…
表演的成分,远大于实战的能力,若只是乍一看,觉得精妙绝伦,是个高手,真对垒上去,根本就走不过一招。
当然,不只是荀家如此。
许多氏家都会有剑法传承下来,看起来眼花缭乱,目眩神池,实际上不堪一击,直说…这些剑法就是酒席间舞剑助兴用的。
真正与敌人厮杀,哪会这么繁琐,往往化繁为简,讲究一招致命。
“我…我…”
一时间,荀或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却在这时。“哈哈哈…”一道爽然的大笑声,在整个玉林观响彻而出,“想不到,道家始祖这么看得起我桥玄,也好,我这把老骨头正痒痒呢!”
桥玄开口,蔡邕亦是站出一步,他本就长的帅气,一身红袍下更是飒爽英姿。
“本以为铸熹平石经将是我蔡邕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不想道家始祖选中了我,哈哈,我能用笔来校勘古籍,我亦可用剑,保卫家国!”
桥玄与蔡邕开口,自报家门,登时…引得了无数游侠、百姓的瞩目。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老子选定的人竟是前太尉“桥大公子”桥玄,竟是昔日的太学总长蔡邕。
“拜见恩师…”
“拜见恩师…”
不少来玉林观的士人,听到了曾经授业恩师的声音,当即小跑着赶来,有的拜向桥玄,有的拜向蔡邕。
一个个肃然起敬,俨然,被两位恩师的话语所震撼,所折服…
谁说儒生就不能拿起剑来,捍卫帝国?
蔡邕与桥玄的话,诠释着太学石经上“帝之辅弼,国之栋梁”八个大字,每一个太学子都不曾遗忘。
当然,每个弟子的眼眸中也带着无限担忧!
“好久不见…”
桥玄看着眼前一些熟悉的弟子。
蔡邕则是向弟子们介绍道:“桥子这些年,当官不求闻达,不惧豪强,始终坚持公平正义,让他戍边,外敌不敢入侵,四方结为友好,通使前来贡献,他抓教育,亦是不遗余力,有章有节,所以,你们不用替我担心,与桥子并肩而战,哈哈哈,料得必胜无疑!”
“桥子,蔡子!”
有学生大喊。
这话一下子又感染了周边的人。
——“桥子,蔡子!”
——“桥子,蔡子!”
漫天“孔明灯”下,呼喊“桥子”、“蔡子”的声浪传出,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齐,到最后震耳欲聋!
荀或亦被感染,身着红袍的他亦迈出一步。
荀攸却一把抓住他的手。
“叔父,你的武技…”
荀或转身,伸出另一只手在荀攸的手上拍了拍。“公达,总是要有人踏上这刀山,一则让声名流传下去,二者不负所学!”
讲到这儿,荀或再度转身,望向木桌前的柳羽,他用极轻极细的言语对荀攸道。
——“我信他!”
说罢…
桥玄、蔡邕、荀或三人一道,迎接着英雄一般的目光,走向柳羽的身前。
荀或能察觉出来,这一战若是赢了,娶唐姑娘,再也不会成为他仕途的掣肘…可若是输了,那…将永无翻身之地。
“贤弟…”
荀或轻吟一声。
“信我。”柳羽用更轻的话回应了一句。
旋即他站到一块石阶上,张口道:
——“天下莫柔于水,攻强者莫之能胜,南匈奴王子只以为自己武艺高强,就敢摆出擂台,殊不知我大汉之强的从来不是‘武莽’,而是‘军阵’与‘协作’!”
——“那南匈奴王子既敢大言不惭,扬言一人与我大汉三人对垒,若是我大汉派出三名勇者,那胜之不武,赢了也不光彩,索性,今日始祖挑选出三位儒士,均非将门之后,年龄也非当打之年,如此三人结阵算不得大汉欺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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