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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秘密: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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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且亲密的好意,由于缺乏应对的经验,因而尴尬无措。

    他想逃离这个场景,干巴巴地说:“可、可以了吧。”

    贺知寒立刻放开了人,瞪圆了眼睛,十分不可置信:“这就不给抱了吗?这就七年之痒了吗?!”

    盛珏:“……”

    盛珏这才明白贺知寒就是抱顺手了,这个动作跟手腕没有任何关系。

    他偷偷松了一口气,立刻主动贴过去,顺毛捋:“抱抱抱,怎么抱都行!”

    贺知寒觉得自己不是好哄的,指了指自己的脸,冷酷地说:“你主动点。”

    盛珏又被他可爱到,笑着凑过去,毫不吝啬地亲了好几下,一点都没有身为do的架子。

    贺知寒觉得这孩子怎么不会抓重点,于是纡尊降贵地扣着人后脑勺,对准柔软的嘴唇,仔仔细细地亲了半天,直到盛珏被亲软在他怀里才放开。

    贺知寒在情人耳畔落下浅浅的吻,嗓音尤带笑意,低沉温柔:“想做吗,乖宝?”

    盛珏眨了眨眼睛,眼皮抿走水雾,看清了贺知寒的表情——温柔、怜惜、爱重,哪有一点点孩子气?

    ——这家伙是故意的,他只是……他只是知道他的难堪,才故意做出那副幼稚的模样,藏好了这样一份疼惜。

    盛珏忽然就觉得心脏痛得要命。

    “……不要。”盛珏别开头,咬着牙,忍着眼泪。

    这是盛珏前二十多年的不幸积累下来的思想钢印——绝不依赖任何人,否则就会堕入地狱。

    贺知寒俯身,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竟然依了他:“好,不做。”

    盛珏绷紧的身体松懈了,又柔软起来。

    贺知寒低着头跟他接吻,手上规规矩矩的,盛珏信他正人君子,所以很乖地任他亲。

    盛珏突然察觉,他就算拒绝了更亲密的接触,此时此刻,他也还是被安稳地托着。

    ——现在很安全,在贺知寒轻柔的吻里,盛珏不由得这么想。

    而他无论怎么选都无法从这个安全的场景脱离。

    手腕——当然是割伤,当然,是自杀未遂。

    那时候,他刚刚被裴夺买断不久。

    晚餐时,他所讲述的故事,恰恰发生在很接近的时间点。

    裴夺很忙,所以盛珏有很多空闲的时间去思考他迄今为止的所有经历,复盘自己千疮百孔的人生。

    那时候他跟裴夺不熟,只当他是个陌路人,所以总是自己静静地思索,却从不发一言。

    裴夺当然也不会过问。

    我为什么要活着呢?盛珏自问。

    父母不爱,没关系;找不到朋友,没关系;没有目标和方向,没关系;不被任何人期待,没关系……活着就只是活着而已,得过且过,苟且一日算一日,也不是不能活下去。

    可是……如果,你是一个坏人呢。如果,你消失了,别人过得更好呢?

    是,做这份工作,盛珏不能算做自愿,可是再不情愿,不也还是做了么?不也没有去死么?

    当那个孕期的年轻母亲拿着刀来砍她骗婚的丈夫时,盛珏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只要活着,就在对他人造成伤害。

    他拖累了父亲,所以父亲才会将他贩卖;他不能帮助母亲,所以精神失常的母亲无暇他顾;他在这里工作,所以才会让其他人家庭破裂。盛珏仔细回忆,竟然找不出任何一件事对他人有益,反倒是作为垃圾,给他人添了不少本来不必的麻烦。

    他不愿意的。

    他真的不愿意的。

    盛夏,天朗气清,阳光灿灿,蝉鸣如浪。

    盛珏无法直视这烈阳,狼狈地躲进浴室——那时候他还没有被锁着——他带了一把水果刀。

    浴缸里,热水渐渐积蓄,盛珏在千思万绪的混沌中,找到了一条捷径。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盛珏没读过几年书,他答不出,但是他至少明白,自己活着不仅仅是毫无意义,甚至还是个会造成损害的垃圾。

    盛珏没有开灯,浴室便显得昏暗,在室外热烈的阳光下,为盛珏切割出一块代表安全的黑暗。

    再早几年,盛珏是心高气傲的,他蔑视着社会的规则,厌恶着人类的罪恶,平等地瞧不起每一个活人。

    你们又有什么了不起呢?得益于投胎不错的人,有什么资格在他的痛苦面前抬起头颅呢?

    然而,现在,盛珏意识到了,自己也是构成这浩瀚悲剧的一环——作为加害者。

    那位年轻的姑娘没有责怪他,他却恨自己恨得要死了——他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东西。

    有些人,即使不主动去做坏事,只要存在一天,就是在伤害他人。

    盛珏抬手,在手腕上划下第一道伤痕。

    “……狐狸姐姐,以后再也不能给你回信了。

    一想到我们共享着同一个时代,共享着同一片月光,我就已经觉得心满意足。”

    第二道。

    “姐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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