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路进攻的才是主力,这部分人由郁自安亲自带人对付,九月二十五日,大批北平日方军队铁甲车开道,兵分三路从宝兴路,梨园路和通惠南路进攻上海驻军防守要点,一时间周边抢炮声四起,双方短暂交火后日方顺利占领了一些据点。
除了有特殊任务在身的日方潜伏人员,其余普通的日方留居市民都被这阵仗吓住了,他们惊叫着连连后退,谁也不想在战事刚开始就莫名把性命丢在这里,于是这场暴动在郁自安的铁腕镇压下没了下文。
与此同时,日租界潜伏的浪人对内煽动,在战事刚起时便计划着发动□□,一堆人手持铁棍砍刀乌泱泱往租界外走去,结果外面围着一圈驻守的官兵,日本方面但凡有一个人踏出租界一步,对面直接用机抢无情扫射,两轮下来,砰砰砰的声音响过一阵后,鲜血洒遍了整个租界街口。
就这样,郁家和向家也算结成了隐秘的同盟关系,这也是郁自安敢于直接跟日本人正面较量的底气,他不光上海有人,甘肃陕西西藏一线都能随时支援他。
可日方哪会管他们的说法,从他们打定主意侵略中国开始,便不会在意其他几国的想法,毕竟他们那几个国家离中国本土较远,即便真的发生了什么,也来不及调兵过来,且欧洲和美国这几年也不见得就那么太平,美国那边经济萧条,国内民怨四起,欧洲各国彼此冲突不断,根本无暇顾及这边。
小兵大喝一声,端起机抢架起来就要扫射,结果被长官喝止。
战事开始前,他便给在日租界一带驻防的官兵下过命令,凡是不守规矩的日本人,可以就地击毙,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在今年北地战事兴起之时,郁自安便安排着兵器研究所的所有人搬到了甘肃那边,所以沐颜离开上海时才没有担忧哥哥的安危。
进入九月下旬,日本方面要求驻天津附近港口的第七舰队做好一切战事准备,同时丰台方面的日本驻屯军五个师的兵力直接往上海方面调动,只剩下千余人驻守军营。
小兵摇摇头,指着不时小幅度挪动的沙袋,汇报道:“报告长官,沙袋里好像有人。”
一个戴着钢盔的小兵发现前方垒起来的沙袋似乎动了一下,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仔细一看,沙袋确实又轻微地挪动了一下。
在码头一线抗击天津日军的是兴国军第十三路军所属部队,双方交战激烈,各有伤亡,虽然防守很是艰难,但他们连着两天将日军的舰艇部队牢牢锁在海上,即便有少部分日军成功上岸,也在他们严密的炮火下活不了多久。
为首的长官还没搞清楚这
两名日本士兵小心翼翼地靠近并打开了沙袋,结果里面倒出来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身上多处弹伤,几本就剩下一口气了。
等日方居民退回去后,很快道路两边的士兵两两配合,将现场的尸体处理干净,还有没断气的,直接补上两抢送人去见阎王。
天津的日军从海上靠近上海,一艘航空母舰,四艘巡洋舰,还有十余艘驱逐舰陆续到达上海,他们本想在虹口码头或是惠山码头登陆,可被码头沿线的埋伏的军队用重火力攻击,还有空中作战部队,轰炸机在上方轰鸣着靠近日方舰艇,双方你来我往火力猛攻,一时间上海各地炮声隆隆,眼看着这仗是真打起来了。
双方仍在互相僵持着,栖川林眼见着海上部队无法如期登陆上岸,便要求北平方面的日本驻屯军加快行动进攻上海,好分散码头这边的火力。
郁家牵扯的势力太多,担心在明面上联姻会引起一些人的怀疑和忌惮,两家便商量着一对新人的婚事低调着来,于是基本上没有人知道沐苏城娶的是甘肃向家的独生女,大家只知道他结婚了,新娘的身份却几乎没有人说得上来。
种种迹象表明,日本人这次进攻的目标就是上海,而且还是铁了心的想要重创郁自安一派,九月二十二日,日方单方面对上海发起进攻,英法意美四国在租界召开领事联合会议,强烈谴责日方这一行为,战事一起,其他几国固然可以龟缩在租界内部,可战事对他们的影响也是极大的,所以他们不愿意中日在上海发生交战。
沐苏城在自己亲岳父的地盘上,安全问题自然是不用她操心的。
这样一来,他们只要注意着不要特意去攻击各国租界,其他的问题根本就不算问题。
这话一出,周边许多日本士兵纷纷举抢对准前方的沙袋,那位发号施令的日本军官手掌一抬,继而朝前一挥,示意手下去解开沙袋。
还有一方面,就是他们并不希望日方取得战争胜利,如果日本成功占领上海,那势必会挤压他们国家的利益范围,如此一来,倒不如就维持现状。
九月上旬,在郁自安的安排统筹下,上海不少高校停止授课,暂时搬往甘肃陕西等地,等下旬日本人开始进攻上海,上海整座城几乎都是严阵以待的兴国军校官兵。
“怎么了?有埋伏的敌人?”
日军顺利抢下这些据点后嘲笑着上海军队战力不行,可还没等他们被短暂的胜利冲昏头脑,便有人发觉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