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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母子民国文生存手札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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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象设计嘛,没有创造美和发现美的眼睛怎么能行呢。

    还有发型和珠宝组,里面要讲究的也是很多了,就发型而言,沐颜前世现代专门关注了几个发型博主,每天教人怎样弄美美的发型,她本就爱美,学会的不下百种,在古代她也是时常捣鼓自己的头发,所以这也有的教了,珠宝配饰就更不用说了。

    要不是她真的想为百姓做些实事,早就不耐烦在这里呆了,一帮大男人,整日里正事不做,就晓得勾心斗角。

    “露云啊,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所以这会儿接到老同学的电话很放松了。

    她在这里这么些年一直提着心眼不敢松懈,生怕被人搞下去,别说不可能,前任总长还不是被人赶下台了。

    沐颜手里还有不少以前在大

    这样大的话题,导火线不应该放在一个年轻女孩儿身上。

    她听了也是爽得不行,就该这么骂,她们妇女出来做点事容易吗?早年不是一样拿着刀枪跟敌人拼命,敢死队里多少女人年纪轻轻就没了,那些男人嘴一张一闭,就想赶着她们回家奶孩子,要不要脸啊。

    反对妇女回家的先进妇女和进步男性则站在马克思主义立场辩驳这种观点,他们运用社会性别理论作为武器,跟守旧派你来我往,于是最终演变成了全国性的大讨论。

    她俩是老同学了,私交也很好,都是四川省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毕业的。

    “王大校长,今天怎么有空电话打到我这里啊?”谢露云靠着椅子,神情罕见地放松。

来。

    而沐颜这个原本应该处在风暴中心的人却悄然隐身了,这也是谢露云对她的保护了。

    还有其他零零散散的各种方面,总之一步步都要想好怎么做。

    沐颜忙着工作室开业的事情,她在原本工作室的隔壁又租下了一间门面,准备装修好接待男客,后来郁自安干脆把那栋楼买下来了,于是工作室的门面完全被打通,常平找人给她重新装修了一下,又招聘了六七个服务生进行培训。

    王亭美就吧嗒吧嗒把卢家舞会上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还添油加醋:“他们含沙射影说参与政治的女人最坏,我那几个小朋友听不下去,就跟对方骂了起来,你也知道,那些文人的笔有时比刀锋还利,这不一大早,满上海的报纸都骂几个女孩子,我也是看着很心痛了。”

    封建守旧那派人士以传统的生理决定论支持妇女回家,主张妇女的家庭责任大于社会责任。

    谢露云皱眉,这是怎么说的。

    谢露云就是这样,别人骂她可以,那些小报不知道把她妖魔化成了什么模样,可要否定女性权利,试图把女人从社会上赶回家里去,毁了她一辈子为之努力的女权事业,她就不能忍了。

    这场论战最初是由一场舞会闹剧引起的,后来话题直指背后的深层问题,那就是“妇女究竟该不该回家”。

    王亭美打电话来干什么的,当然是告状的啊,她的外甥女房娇娇一大早就打电话给她告状,把昨天卢家舞会上那场冲突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就连她们几个女的怎么骂人的,也学得像模像样。

    有服装组,选的是对面料熟悉,有设计手艺,做过裁缝的女孩,教她们哪种客人,什么体型适合什么样的衣服,怎样搭配会更好看,颜色的款式怎么看着新奇……

    培训好后沐颜跟这些人签了用工合同,她弄得很正规了,万一有人学到东西转头辞职不干了,她不就没辙了嘛。

    “更重要的是,咱们努力了十几年的妇女解放运动,倡导妇女参与社会事物的努力,他们就想这么一并抹去,说什么女人就该回家带孩子,做贤妻良母,前些年妇女回家运动的风气眼看着又起来了,这不是开倒车嘛。”

    王亭美很聪明,知道单说别人骂她的言语谢露云可能不会动容,所以她就顺道提了一嘴谢露云更关心的妇女权利问题和女性思想解放问题,不得不承认,世上就是有那么一部分人,更关注自己为之努力的事业,更关心普通大众的权利,而不是她自己。

    谢露云让人弄来了上海的报纸,逐篇看了过去,越看她越生气,于是吩咐下面的妇女报和其他报纸对上海报纸刊登的言论展开辩驳,一时间,社会各界人士纷纷下场。

    培训好后这些人分了几个组,有妆造组,专门给客人设计妆容的,沐颜都是手把手给她们教的,怎么洁面、怎么上底妆、怎么化眉毛,哪些人哪种脸型,要怎么修饰,怎样更有轮廓感,怎么化眼妆,放大眼睛……

    这些服务生薪资不低,所以选人的标准也高,要非常有审美的,以前做过妆娘或裁缝的,或是有其他技艺的,这样的人好培养一些。

    所以这会儿告起状来也是理直气壮,她说话很有技巧了,一开口就是关心对方的语气,当然,关心是有的,更多的还是挑事。

    于是在沐颜不知道的地方,这场闹剧的范围扩大了,她这个名字也进入了谢露云的视野,敢在公众场合和一群男人辩驳的女性,这位女大佬是极为欣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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