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官也无能无力。”
“诚然如你所说,那话本里构建的乃是一个礼乐崩坏的国家。”
“可是那又如何,有违礼法的是话本里的人物,跟话本本身又有何关系?跟大乾月刊又有何关系?”
“若是如你所说,话本里只要有不合礼法之事,就是倡乱,诲盗,那全天下还能剩下几部能看的话本呢?”
“别的不说,那流传诸国的,甚至还牵扯到了人鬼之间的情缘,在程大人的眼里,又该如何?”
听见这话。
程正道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悦的道:
“刘部堂此言差矣,在老夫看来,圣人之道,在于教化天下,像那等毫无裨益的话本,非但起不到教化百姓的作用,反而会令百姓误入歧途,本就不应该存在!”
刘鸿文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那祭酒大人的意思,所有的话本都应该被扔进坑里焚烧?”
程正道不冷不澹的道:
“若是某部话本,百姓读了以后能从中领悟圣人之道,又何必焚烧?”
“老夫所说的是那些倡乱的话本,刘部堂不要将之混为一谈。”
刘鸿文有些急了,提高声调道:
“祭酒大人又如何知道,你认为的倡乱的话本,百姓读了,不能领悟圣人之道?
如何知道,你以为多有裨益的话本,百姓读了后不会叛逆作乱?
这话本如何,总不是你祭酒大人一句话说了算吧?”
程正道仍旧用不冷不澹的语气道:
“礼部掌管礼仪教化之事,自然应当承担起分辨话本好坏的责任。”
刘鸿文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正色道:
“本官认为,、、、并非倡乱之话本,祭酒大人请回吧。”
程正道望着他,表情渐冷,皱着眉头道:
“在老夫看来,那......”
一开口,刘鸿文就知道他又要滔滔不绝,讲个没完。
终于是忍受不了,没好气的道:
“本官就不明白了,祭酒大人为何非要盯着几部话本不放,就因为百姓喜欢?百姓喜欢又有什么错?”
程正道冷冷的道:
“若只以喜欢与否作为评判事物的标准,天下还要礼乐何用?
圣人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
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
物至知知,然后好恶形焉。
好恶无节于内,知诱于外,不能反躬,天理灭矣......”
“够了!”
刘鸿文望着他,坚定道:
“无论你如何说,本官也绝不会同你一起弹劾丞相大人!”
程正道冷冷道:“你十年苦读,钻研圣人典籍,领悟圣人之道,一朝科举及第,方才能够入朝为官。
如今官至礼部侍郎,掌管礼乐教化,面对大乾月刊这等倡乱之物,只因它背后之人是当朝丞相,便熟视无睹,这和助纣为虐,有何区别?”
话说到这个地步。
刘鸿文也不给他留面子,冷笑一声道:“若是祭酒大人真的如此高风亮节,丞相大人指鹿为马时,怎不见你站出来大加指责?”
程正道眉头皱起,问道:“何为指鹿为马?”
刘鸿文见他这副表情,立刻明白他还真不知道指鹿为马这件事。
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他,问道:“祭酒大人是真的打算跟丞相大人死磕到底?”
程正道冷冷的道:“老夫不过是为了维护礼乐之道罢了。”
得到这个答桉。
刘鸿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道:既然你决心找死,那本官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手一挥,冷声道:
“来人!送客!”
话音落下。
便有几名差役上前,架着程正道,离开了礼部衙门。
程正道显然没想到刘鸿文竟然敢用这种粗暴的手段对待自己。
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的道:
“刘鸿文,你身为礼部侍郎,德不称位,能不称官,老夫要向陛下弹劾你!”
刘鸿文听见这话,嘴角勾起冷笑,心道:跟丞相大人作对,能有几天活头还不知道,还来弹劾本官,随便你如何弹劾,本官看你一眼就算本官输了。
另一边。
程正道被赶出了礼部衙门,胸口升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