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致人伤残,赔钱关大狱,这条命保住了,依着他的关系网,也不至于让张泰真的受苦。
“殿下您放心,这次回去后,我一定好好管教他,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我打断他的腿。”张子兴忙恭恭敬敬的说话。
“哦?此言当真?给拿条棍子来,当着我的面打断你犬子的腿。”
张子兴面皮抽动:“殿下,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训。”
“回去?我可没说让他回去,明天我亲自押着他去府衙。”
“是,是,能让殿下押着他去,是他的福气。”张子兴点头哈腰。
“你有这样的觉悟,很好。”
张子兴忙接着说:“殿下,犬子在外面打伤的那几位不知道在哪,下臣想要略微表达一下心意,每人赔偿五百两银子,还是请殿下帮忙转递吧。”
“钱就不需要了,留着自己用吧,到时候我会邀请三司会审,会公平的审判你儿子。”朱瞻墡冷冷的说。
“啊?这,殿下,这点小事就不劳烦三司会审了吧……”张子兴愣住了,朱瞻墡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忽然间又转了话锋,怎么说要三司会审?
“小事?你觉得是小事?”
“犬子伤人不对,行事鲁莽顶撞了殿下,更是错上加错,但是还望殿下网开一面,我愿意出三万两银子孝敬殿下。”
三万两银子这话一出,边上的陈佑山都有些吃惊的,这家伙得多有钱啊,开口就是三万两。
“你的意思是想要用钱来收买我咯?”朱瞻墡颇带玩味的看着张子兴。
“不敢不敢,不过是为犬子向殿下赔礼道歉,另外再附赠五千两银子给殿下作为见面礼,所有受伤人员我会负责安顿,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
诚意到了,态度也很好,但是踩了我的底线了,也正好撞在我的枪口上了,这事要正好立威,整顿一下广东藩司。
朱瞻墡站起身,走向了栏杆处,手扶涂着金漆的精美栏杆望着吊在半空的张泰说:“陈佑山。”
“臣在。”
“张泰今日当街殴打平民百姓,致人伤残,该当何罪?”
“回禀殿下,依律下狱,赔偿金银,若赔偿不出则充徭役,若赔偿了,得苦主原谅,可适当减免刑狱之灾。”
朱瞻墡点了点头,张子兴擦了擦额头的汗,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就简单了。
楼内朱瞻墡说话的时候,楼外躁动了起来,不远处一列列的军士正在靠近,周围的大街小巷瞬间变得拥挤了起来,那不是朱瞻墡的兵,那是张子兴之前命人去广州府东卫所请的兵,近八百人,成建制的正规军。
朱瞻墡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继续问:“张泰平日欺行霸市,纠结党羽,多有恶行,该当如何?”
“回禀殿下,太祖有令凡有人欺压百姓,不管官居几品,夺职法办,流放千里,若以财产弥补可适当减刑。”
“补,补,我们补。”张子兴此时满头大汗。
朱瞻墡并未理会张子兴接着问:“张泰冒充太子,盗用皇室名讳,该当如何?”
“回禀殿下,当斩首示众,情节严重者,可夷三族。”
“殿下,殿下,不过是小孩子道上叫着的花名,绝对没有对太子殿下不敬的意思,绝对没有。”
朱瞻墡则是继续问:“陈佑山,可有律法说花名可以减刑的。”
“暂无先例,殿下。”
张子兴忙说:“殿下,我愿再加两万两银子,为您修建郡王府,还请您高抬贵手。”
要说最开始张子兴进来之后还是愤怒为主,对朱瞻墡卑躬屈膝不过是权宜之计,那么现在他是真的慌了。
慌的是朱瞻墡完全油盐不进,这位珠江郡王殿下似乎不在乎钱,不在乎任何的东西,他来来去去就是要让自己的儿子死刑。
他的钱财在朱瞻墡眼中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张子兴哀求着朱瞻墡手下留情,朱瞻墡说:“听说你经营走私生意,将生意从上至下全部交代出来,我可以留个全尸。”
“殿下,您说笑了,我们是安分守己的老实人,怎么会走私呢?”
“哦,这样的话你可以走了。”
朱瞻墡想要摸一下走私的事情,大明开海禁之后必然严打走私,这也是他想要看看张子兴能找到谁来帮忙求救的原因,看看是哪个在背后。
就在此时禁卫慌张来报:“殿下,不好了。”
“怎么了?”
“门外忽然出现很多的士兵,粗略一看可能上千,将周围的街道全部围住了,是广州府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