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冽他们到哪里了?”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马灵见所有人都不是特别惊讶,不禁问道:“大家料到了田虎会这样?”
曾全寻得了地方,可是却不知道去哪里找时迁,在村子里转悠了一会,村内已经十室九空,一片破败景象……
“小的是房太尉的心腹曾全。”曾全从怀中摸出信件,然后郑重说道:“还请好汉速速通知柴大官人……不,通知贵国皇帝,田虎已经派人去寻完颜娄室了……”
“圣上,狗娘养的田虎又要去投金人了……”
只听时迁一声呼,旁边的围墙上已经跳出来一个道人,一把接过时迁的书信对曾全道:“兄弟报信之功,我们兄弟记在心里了。”
可是大军行进,自然比单人独骑慢上很多,虽然前头各州各府不管是有没有宋廷的官兵,基本上都对柴进造不成什么威胁,但是也走得比较慢。
就在公孙胜等人回来以后,河北之事暂时就被柴进放下,命乔冽领着卞祥和史文恭离开大名府地界,虽然这也是一种赌博,赌耶律余睹真的能说服完颜宗望不会南下,但是柴进觉得值得。不敢冒一点点险,又如何能在这南北夹击中寻得一条活路?
“让秦将军极速行军。”柴进点头道:“金人和田虎这谈条件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谈好的,但是咱们却也没有多少时间准备了……”
曾全忙客气道:“多谢二位好汉,只是我出来已经几天,只怕现在金人已经和田虎勾搭在了一起,还请大周皇帝陛下早做打算……”
柴进看完书信以后,又递给吴用两个,挥手让马灵暂且去休息一会。
柴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原本他们打算借助田虎之力,把完颜娄室全歼在此,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没有田虎在前头帮忙,柴进也不能让自己的兄弟们去和一群被困住的野兽死战。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耗,护住所有东归的路,逼他完颜娄室和田虎要不往北过秦长城,要不就来攻自己的关隘,拿命来填自己的城池……
时迁对众人挥挥手,然后走向曾全问道:“你是房学度的人,还是钮文忠的人?”
曾全见他知晓得那么仔细,最后的一点疑惑也跟着烟消雾散了。
马灵风风火火的跑进大帐之中,来不及行礼便把房学度的书信递给了柴进。
但是他还是发生了。
李助无奈摇头道:“既然敢冲着他来,肯定得做最坏的打算。”
几个哨探营士卒一脸憨笑道:“还是哥哥好眼力……”
一声调笑过后,曾全的前后左右都出现了几个精壮的汉子。
李助也是苦笑一声,笑道:“既然现在只能化为守势,那么商州是必须要夺的,此地还没被田虎祸害,或许还能帮咱们凑集一点粮草。”
他赶到华阴县史家村已经是几天之后。
“可是梁山好汉鼓上蚤时迁……”
“神驹子,你他娘的还不滚出来……”
曾全回身一看,见围墙之上跳出一个容貌猥琐的瘦弱汉子,眯着个眼睛对着自己不停打量。
“哪里来的汉子……”
“我去他大爷的田虎……”时迁没等曾全说完,不禁破口大骂。他一直以为曾全过来是答应结盟的事,却没想到居然是来送天雷的……
“你这逃难的倒是好气色,若是杀了吃肉,怕是能养活一家子人。”
……
帐内的李助、吴用,还有上首的柴进等人,皆是皱着眉头相视一眼,他们想到过会发生此等状况,或者说这是所有人心里预料的最坏,可也是最不可能发生的状况。
马灵听曾全把房学度的嘱托全部说了一遍以后,不敢再有一丝耽搁,离开史家村,直往南去商州寻柴进。
“圣上,如今田虎既然真的和金人搅合到了一起,那么咱们便只能化主动为被动了……当务之急是派人早些抢先风陵渡口,然后占据河中府,抢下函谷关,潼关……”李助看完信说道:“函谷关已经今时不同往日,而房学度说潼关守将是竺敬的好友云中武,当早些派他过去劝降,若是不成就只能强攻了……”
“逃难的,还请行个方便。”曾全拿不定这伙人是不是梁山的,连忙解释道。
话没说完,就听时迁对另外几个汉子喊道:“老爷就说了是来找我的吧……一人输我半吊钱,从月饷里扣啊,我可记着呢,千万莫想着赖账……”
“从前常听乔冽说这房学度是个善于隐忍的人,这次也被田虎气得忍不了了……”柴进无奈道:“可惜他是文官,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帮忙说服一些领军将领……”
等马灵碰见领着先锋开路的霹雳火秦明,却还是在商州西边的朱阳县。
吴用回道:“他们在咱们后面,可现在应当也已经进到慈州了,应当还有几天就可以到永兴军路的丹州……”
柴进点头道:“二位尽管去安排,幸亏当日出兵时做了这最坏打算,不然咱们真被这田大王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