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次,每次都弄在里面,而今我有了身孕你却不认,还要打掉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拼尽全力打在他胸前,声嘶力竭地喊着,眼前一片雾蒙蒙的,水雾凝结越来越多,最后顺着眼角落下泪来,“你果然是骗子,你骗了魏叔,骗了我。这些年,你从头至尾都在骗我,我都说要把账册给你了,你还要骗我……”
“烟烟,大伴跟你说过,大伴不可能有孩子。”班烨唇畔的弧度消失了,漠然地看着她,“我本想容忍你肚子里的野种,奈何你偏要跟着魏春山回去。你说过要做大伴的媳妇,怎可轻易食言?不可至于魏春山,他的娘亲是梁帝的亲姐姐,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即便真的带你回去,你连魏府大门也进不去。燕梁两国如今瞧着互市往来,但谁知哪日就会开战,你们注定了不得善终,你是燕国公主,能安稳坐在魏家,眼睁睁看着自己子民被杀?姑娘,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说到此,班烨冰冷的声线恶毒起来,冷笑道,“你不要忘记了你是什么身份,你的身子经了几个男人?即便魏春山大肚量真的能忍受,可她母亲若知道儿子捡回一个被男人用过的破鞋,还要明媒正娶,做一品诰命夫人?她会容忍?”
“你……”庭烟扑打的动作停下,原本澄澈的眸子已经浸染了血丝,眼泪成串的从眼眶滚落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班烨的俊颜,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连气也喘不上了,“你,你……你……”
“你还是不要妄想魏春山会回来带你走了。他说是去蓟京给你请郎中,可人还没出城,就收到金牌圣谕,命他七日之内互送燕国公主和亲。现已过了三天,再有四天,他便要要动身了。魏春山来燕国是有皇命在身的,不是来与女人耳鬓厮磨来了。”他说到这里,脸上又有了笑容,“不过你放心,大伴舍不得你走,已命秋穆陵替你出城和亲,你不用害怕被关在梁国的皇宫里,不用担心被梁帝咬掉小豆子。丫头你说,大伴对你好不好?”
“肯定是你不让魏叔来见我,是你骗了他,肯定是你……”
她不再扑打他,双手撑在床上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床脚,捂着眼睛,凄然一笑:“我,宁愿用一世光明,换不再见你。”
“烟烟……”
班烨缓缓从床边站起身来,叹息道,“方才那话是我说重了。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大伴的丫头,大伴也被人欺辱过,你也被人欺辱过,咱俩何等相似。所以,烟烟跟大伴才是最般配的。”
庭烟双手紧紧捂着耳朵,拼命摇头。
她凄厉的叫声穿透了镂空的雕花木窗,一直传到殿外。
守在殿外的胡媚娘听着殿内少女嘶哑的叫声,内心翻江倒海,嫉恨班烨对庭烟这般痴情,又可怜庭烟被算计的这般凄惨。
她与庭烟到底是没有深仇大恨,这庭烟又不似红豆那般心狠诡谲,说白了,不过是个单纯无依的小娃娃。
她听的殿内传来的叫声实在刺耳,摇了摇头,提着裙摆大步走入殿内,直奔拔步床旁,在班烨身边定住脚步,低声劝着,“三哥,你莫要太心急了,当心逼的紧了,又把她身体里那个叫红豆的给逼出来。不如先缓一缓,我这几日除了调配给姑娘养身的方子,还在翻医药古典,找找如何能够抹杀红豆。若是日后没有了那个红豆,庭烟姑娘还不是你手里的孙悟空吗,任是她怎么哭闹,也是翻不出去了。”
班烨立在床边,默不作声,只紧紧瞧着缩在床角,捂着耳朵还在哑声低叫的小女娃,长眉微蹙,良久才开口,“那便按你说的办罢。”
三日后。
或许是之前下过大雪的关系。
这几天都是晴天,天空一碧如洗,晴空万里。
尤其是今日,晌午的日头尤为热烈,驱散了之前的酷寒,将整座王城笼罩在一片炽热阳光中,宛如春日。
这两天,在贞和月牙儿的劝说下,庭烟总算吃了些东西。
脸上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只是因为小产,又伤心不肯进食,只是躺了几天,人就瘦了一大圈,巴掌大的小脸愈发瘦削了,脸颊微微凹了下去,颧骨凸出,加之她不愿言笑,更显得气质冷清,弱不禁风。
刚一入夜。
班烨就赶了过来。
一进寝殿,便瞧见庭烟独自一人坐在拔步床边,穿着一身单薄的藕粉色中衣,光着一双白嫩的小脚踩在脚踏上,出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烟烟,你怎么穿的这样单薄,伺候你的丫头呢?”班烨快步走过去,将大氅解下来披到她的身上,毛茸茸的貂皮大氅,很快就将她微凉的身体裹的暖和起来。
庭烟也不理他,身上的温暖才刚刚凝聚,她便一把将大氅拽下扔到地上,一声不吭地坐回床里。
“听月牙儿说,你这一整天只吃了小半碗米粥。”班烨的声音显得有些冰冷,眼底似有愠怒浮现,但还是忍住了怒火,好脾气的俯身坐在她身旁,将锦被掀开,扶着她的腰身想将她抱回被子里,“不吃饭也罢了,说了你几次,你才小产不久,身子经不得寒凉,你还这样作践自己,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