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寸长的牛毛寒针又狠又准的扎入柯君亭体内,柯君亭忍不住闷哼一声。
又扎一下,又哼哼一声,柯君亭还颤抖两下。
凤无睢道:“你别动,万一我扎错地方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四个壮汉听凤无睢一说,狠狠的压着柯君亭,不让他动弹。
柯君亭死死咬着牙,不再shenyin与颤抖,他手指甲扣着石床,狠狠的抓出了四道抓痕。
随着经脉修补的越来越完整,曾经沉寂在柯君亭体内的灵气如同老树逢春,有了生命与活力,它们重新活跃在柯君亭体内。
凤无睢硬生生的缝补好了柯君亭受损的经脉,从柯君亭的脑门处剪下了一根银白色的几乎用肉眼看不出的丝线,再打了一个结,一切大功告成。
柯君亭被扒的全身只剩下一条裤衩子了,整个人趴在一张干净的长石椅上。
缝补经脉的过程又疼又漫长,他疼得全身冒冷汗,但捏起拳头,咬住下唇,硬是一声不吭,一直到凤无睢缝补完毕,这才松了一口气。
凤无睢收好了针线,赞赏道:“你做得很很好,罗秦珀这个不着调的人也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优秀的徒弟。”
柯君亭被人搀扶下了石椅,他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有了。
一个弟子好心的为柯君亭披好了衣服:“多谢柯师兄为琼山派的医疗教育做出了伟大的贡献。”
柯君亭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也谢谢你们师兄弟没有把我衣服扒烂。”
那人拱手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柯师兄不必放在心上。”
柯君亭:……
柯君亭咬牙切齿,谢绝了他人要抬着他回赤鸢峰的提议,一瘸一拐,走路缓缓的走下学坛却没有立即离开。
周围凌峻峰的弟子渐渐散去,他们三五成团勾肩搭背的离开这里,学坛处又只剩下柯君亭和凤无睢二人。
柯君亭见凤无睢要走,他拦住凤无睢道:“兆陶真人请留步。”
凤无睢停下脚步:“你还有何事?”
柯君亭问:“不知兆陶真人是否知道我师妹薛烟宁在哪里?”
凤无睢冷声道:“你找她有何事?”
柯君亭:“我担心师妹的安慰。”
凤无睢道:“她跟着本座修炼,你担心什么?”
柯君亭说不出所以然,按道理,他第一次见到凤无睢就知道他比任何人都强,强到哪怕他集合琼山派所有人之力都打不过他一人,薛烟宁跟着凤无睢,的确是抱了好大腿。
但柯君亭就是不愿看见薛烟宁跟着凤无睢。
他和薛烟宁从小一起长大,情同父女,凤无睢对他而言,就像横空出世的第三者,轻而易举的抢走了师妹。
凤无睢冷笑问:“你是担心你师妹跟着本座以后不要你了?还是担心你师妹跟着本座修炼比你强,你觉得自尊心受挫?或者说两者皆有?”
凤无睢咄咄逼人,逼得柯君亭节节败退,听得他面色苍白,自己从未这么想过,只是不甘心,师妹凭什么和他关系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