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惯常是十四岁开始教皇子们人事。刚过完生辰,就有嬷嬷来给他讲男女之事,末了还送了个侍女过来。
楚琰其实对这些隐隐约约有所了解,只是不大感兴趣。
当侍女凑过来要解他的腰带时,楚琰本能地退后了一步,开口道:“不必了。”
他的母亲就是侍寝婢女出身,在当今皇帝还在东宫的时候就陪伴左右,算不上宠爱,等到皇帝娶了妻,又纳了妾室,哪里还记得身份低微的婢女。可他母亲走不出去了,这辈子都只能有皇帝一个人。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某次皇帝想起了她,承宠一夜,怀了孕,封了位份。皇帝子嗣少,对她开始有些关心,偶尔会过去看看她。
生产的时候大出血,孩子都没有抱过人就没了。
这些事没有人主动告诉过楚琰,是他自己查出来的。他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猜想那应该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只是命不好。
夜里入眠前,楚琰莫名其妙想到了他皇兄。春宫图他是看过的,他忍不住幻想皇兄在床上是什么样的。皇兄高潮时会是什么表情?会叫出声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几乎登时要唾弃自己。哪里会有弟弟臆想自己的皇兄在床上的样子?
楚琰定了定神,脑中过了一遍论语,之乎者也这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散走。
这才躺下去睡。
恍惚到了一个人间仙境,雕梁画栋却还是宫里的样式,到处散着薄雾,朦朦胧胧一片,楚琰走在其中,不知今夕何夕。腹火莫名其妙烧了起来。
到了殿中,有个人过来,撞到了他怀里,眼睛被白纱蒙住。楚琰看不真切这人是谁。只觉得熟悉,控制不住将人抱到怀里。
那人很乖,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夜息香。
夜息香本有定神之效,此刻却更把他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楚琰将她压到床榻上,亲吻她,吻过她的眼睛、她的唇。衣带也胡乱扯开,露出白皙的胸膛,胸前两点红樱小巧可爱,舔吮之后染上水色,挺翘起来。
那人顺从地任他作乱,两腿张开。
楚琰这才注意到,这不是个女人,是个男人。理智早已烧尽,此时只有一个念头,管不上男女。
纤长的手指探到隐秘的后穴,乍一探入,就被湿热的穴肉缠住。那里还湿还软,楚琰胡乱地将自己的分身送了进去,如坠云端,听得那人的呜咽呻吟,更加不管不顾地操弄起来。
四肢交缠,唇舌勾弄,是从未体验过的欢愉。
温柔乡不过如此,黄粱梦也不过如此。
楚琰将他的腿架到自己肩上,挺腰往里抽送。
床帐被交合的动作带得微微起伏,屋里喘息呻吟交杂着,间或是舒爽到的喟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在那人身体里射了出来,两个人都累极,楚琰喘息着俯在他身上,抬眼看他,伸手去取蒙着眼睛的白纱。
那是一双极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含着泪。
他却切切实实被惊到了,那人是他皇兄,往常的淡漠沉静被欢好之后的情色所取代。
楚琰霎时惊醒,里衣被冷汗浸湿,腿间是异样的黏腻。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久久无法平复。
起身换了亵裤,天还未亮,他点起灯,坐在案前,思绪搅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