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梦里,是顾星滢与林慎之定亲了,没多久林慎之便入狱,后来,顾星滢孤身来求他。
不多时,长亭到了书房,江屿寒吩咐:“去打听一下林家的过往,要尽快。”
他抿着唇道:“你让窦武听从她的命令去神龙寺打听行真的行踪,另外派人盯着林家,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来报。”
之前林慎之替顾星滢挑了许多丫鬟小厮送到顾府,这其中就有江屿寒安插进去的人,这消息也是顾家那边送出来的。
江屿寒忽然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凤眸中顿现阴霾,仿佛晴空万里忽然出现乌云一般。
江离摇头道:“恐怕不是,今日早晨属下才看到顾老夫人和县主一同坐马车出去,顾老夫人瞧着精神好的很。”
江屿寒驻足,回头看了他一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哥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事情已经过去了,皇上个还是手下留情了,屿州,你可要好自为之。”
窦武求之不得,他道:“多谢县主看得起奴才,奴才定然会好好做事,绝不辜负县主。”
窦武应下之后,转身便出去了,然而,他刚走出顾府,就往对面的江家走去。
这位状元郎平日里温文尔雅,待人宽厚,也没什么仇人,也不知被谁害的。
江屿寒不解道:“她问行真做什么,莫非是顾老夫人的病又犯了?”
长亭领命下去。
所以要解开这个局的关键是要弄清楚林慎之为何会入狱。
江屿寒修长的指尖在桌上轻敲了敲道:“你说她们今儿一起出去,去了哪里?”
了个礼,顾星滢瞧着小伙子挺利落的,便道:“既然豆蔻说你不错,以后帮本县主跑腿之事,便交给你了。”
乾泰帝见江屿州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不过这事情若说江屿寒一点责任也没有,也不尽然。
江屿寒却摇头道:“不必了,屿州,这件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知错,哥哥也有责任。”
然而事情并未因此结束,江屿寒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皇帝收回他身上五军营副统领的职位,这时成王那一党的臣子却趁机提出来,要求皇上收回江侯统领北境的兵权,被乾泰帝拒绝,成王党羽也只得作罢。
顾星滢点点头:“去吧,回来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江屿州磕头道:“臣谢主隆恩。”
江屿州脸面全无,被这么多人指责,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根本不敢开口说话,此时看到江屿寒替自己挡下罪责,心里一阵难受,是他自己不争气,却总是害哥哥受累,他愧疚不已,不想做缩头乌龟,他站出来,跪在江屿寒身后,将头重重磕下,“皇上,此事不怪哥哥,是微臣没有恪守礼节,乱了纲常,请皇上责罚微臣,不要迁怒哥哥。”
成王一党,也趁机附和,纷纷要求皇上处置这等道德败坏的臣子,自己的弟弟被处置,江屿寒脸色也不太好看,等言官们疾言厉色的将江屿州指责完毕之后,江屿寒主动站出来,说道:“所谓长兄如父,臣的弟弟做出这等荒唐之事,是臣的责任,请皇上责罚臣。”
江屿寒傍晚回来,便听江离说顾星滢要打听行真大师之事。
这坏消息就像长了脚一般跑的飞快,很快大街小巷之人都知道江侯的弟弟江二公子,还未成亲就将新娘子的肚子给搞大了,成亲那一日,新娘挺着孕肚过门,满堂宾客没一个不嘲笑他们,传到言官的耳朵里就是伤风败俗,品行不端,一封封奏折上到乾泰帝面前,都是弹劾江屿州的。
等将江离一走,江屿寒的身体靠在圈椅上,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眉心。
朝会散后,江屿寒兄弟离开太极殿,走到外头,江屿州看着兄长,愧疚的喊了声:“大哥……”
江屿州以为江屿寒责怪自己没有管教好他,心里对江屿寒越发愧疚了,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大哥,苦读诗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出头,大哥又替自己铺好了路,是自己不争气才好好的前程给折腾没了。
江离瞧见江屿寒面色凝重,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经过上次的教训,他也不敢再多嘴,只按照江屿寒的命令行事。
乾泰帝神色严肃道:“江屿州朕念你是江侯的弟弟,一直很是看重你,可你做出这等败坏风气之事出来,为振朝纲,朕不得不罚你,反正你现在也还未复职,工部你也别去了,去大兴县担任知县吧。”
回到府
江屿州听到去大兴县,失落之余又有几分庆幸,大兴县是上京的旁邑,属于畿县,虽归冀州管辖,却离上京不远,可见皇上对他还是仁慈的,没将他放到边远战乱贫瘠之地当官。
江屿州点头,他道:“哥哥,我知道错了,回到侯府,我愿意领家法以正家规。”
短暂的思索过后,江屿寒喊了声:“长亭。”
若真要动家法,他自己也该用家法,当初要不是江离疏忽大意,也不会早造成那样的错事,江屿州也不会备受指责。
江离道:“应该是去了林家,林慎之的父母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