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想起了徐臻,他笃定地想,一定是徐臻,可是为什么呢,他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小王子吗,或者自己才是那个等待被拯救的小王子,而他是从天而降的骑士。
不管为什么,江滨对自己的计划更加确定了。
周日晚上,徐臻按照约定时间来到江滨家中,打着心理辅导的名义,徐臻说着别紧张放松点今天我们只是随便聊天,开始引导性地问问题,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你说过家里只有你和爸爸,那么你妈妈呢?”
在徐臻面前江滨不反感这些平时令他烦躁的问题,他反而想让徐臻更了解自己,甚至主动说了很多本来没被问到的事情。
“我出生起就没见过她了,爸爸说她没办法在我身边陪我,她有自己的生活,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关于她的事,而且爸爸每次提到这个就长时间陷入低落,我就很少问了。”
“那你爸爸没想过找女朋友吗?哦,我是说,找个人一起照顾你。”
“爸爸一个人就可以把我照顾得很好,他也不放心把我交给任何人,因为我,我的身体,我和别人不一样……”
江滨居然开始主动提到敏感话题,虽然声音越来越小,他期待地看着徐臻,很想得到他的回应,或者安慰。
“没关系,你爸爸是不是太在意这个了?你不需要这么紧张,你以后也可以遇到……”
江滨太急切了,急切到主动打断了他的话,“我可以遇到喜欢的人吗,那个人也会喜欢我吗?不会觉得我是怪物吗?”
徐臻听到他这么问,突然严肃了起来,暂时忘记了引导他透露更多关于他妈妈的事情,很认真跟他说:“你不是怪物,会有人认真对待你,即使没有,你也可以……”
又一次没说完被江滨急切打断。
“那你会吗?会像对待正常人一样对我吗?”
“当然,我现在就是啊。”
江滨发着抖,却坚定走向徐臻。
徐臻看着他这简直像是要赴死一般的决绝眼神,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如果是在集团总部,他简直要怀疑有商业间谍要对自己自杀式袭击了。
可是江滨只是跨坐在徐臻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低头试图亲吻他。
徐臻没料到他他会这样做,却知道此刻如果躲开,他一定会很失落。
江滨全身几乎僵直,他紧张得在发抖,搂住自己的双手冰凉,但即使这样,江滨的嘴唇碰到他之前他明显还在自己拒绝的时间,他的神情就像在等待命运的死刑判决一样,等待他的拒绝。
徐臻发抖的、苍白冰凉的嘴唇终于碰到他了,睫毛却不安地抖动,一滴眼泪流了下来。
徐臻突然看不下去了,他冲动地抱住江滨的背,让他紧贴自己,用力亲吻下去。
江滨完全呆住,他不敢相信,他本来已经准备好接受徐臻的拒绝了,接受他失望的、谴责的神智嫌弃的眼光,可是他居然回吻自己了。
徐臻索性教他什么是深吻,他用手扶着江滨的下巴,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舌尖沿着他敏感的上颚来回扫动,等他控制不住呻吟出声,舌头终于摆脱僵直状态动了起来,就开始在他口腔内横扫起来,卷着他的舌头共舞,不放过每一寸敏感的黏膜,也没忘记扫过每一颗牙齿。
江滨被他吻得全身热了起来,屁股不住在他腿间扭动,徐臻被他蹭得裤子紧了起来,大掌沿着他的脊背往下抚摸起来。
江滨感觉自己腿间越来越湿,他想要徐臻在他后背抚摸的手掌继续向下,想要……
两人都没有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或许徐臻听到了,却不在意,想要顺水推舟。
当江音推开门看到儿子坐在一个明显是男人的腿上忘情亲吻时,他手上的东西瞬间落地,声音终于惊到了还在投入热吻的江滨,他像被惊到的兔子,一下从徐臻的腿上跳起来,手足无措看着爸爸,等着他将要爆发的愤怒。
可是迟迟无人说话,室内弥漫着死亡一般的寂静,只有喘息声。
江音看到徐臻的瞬间好像失去的说话的能力,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只是本能地大口呼吸着,呆呆看着他。
又是这样,徐臻想着。
他就像个天生没有脾气的人,逆来顺受,再大的灾难降临时,他最多也就像只兔子一样,全身僵直发抖,抖着抖着就习惯了,习惯之后再慢慢竖起耳朵,小心在看似已经安全的空间里四处小心自动探索。
这次呢,他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反应吗,徐臻想着。
长时间令人窒息的宁静仿佛永无止境,过了许久,徐臻到底最先说话了。
“我是徐臻,江滨的心理辅导老师,刚才的事情我可以解释,不如我们单独出去聊一聊,正好我本来也需要和学生家长沟通一下。”
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站起身,拍了拍江滨的头以示安慰,随后率先出门,在外面等着江音。
江音机械地跟着他离开家,走到他的车上,任由他关了车门,锁车。
好像终于找回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