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言也有这么怂的一天,她不敢向沈逾白发脾气,他们的爱还那么不牢固,她耍小性儿一定会吓走他的。
她越想喉咙越苦,急需点甜腻的东西把那股苦味儿赶走。
大概从七八年前开始,她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都要靠吃糖缓解。
艾言从杜若花园里出来,楼下就是美食一条街,这条街夹在居民区和江大之间,向来生意火爆。
她找到一家没什么人排队的奶茶店,点了一杯全糖的绵云奶芙。
现在正是晚间七八点钟的时候,江大的学生出来觅食,青春热闹的氛围笼罩了整条街,但这其中并不包括艾言。
美食街两侧种满了高大的金桂,这个时节枝头挂满了盛放的桂花,一串串的柠檬黄花簇美不胜收,浓烈的幽香阵阵袭来。
艾言咕咚咕咚几口喝下小半杯奶茶,鼻尖甜香醉人,才将那股苦涩堪堪压住。
可是下一秒,微喘的清越男音从身后传来:言言
艾言端着奶茶的手臂抖了抖,她拼命眨眼,将眼底的酸涩眨掉后,故作惊讶地转过身:端端?你怎么下来了?没看见我放在茶几上的纸吗?
沈逾白吞咽下干涩的喉咙,握成拳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右手虎口处露出一角洁白的纸巾,他回答:看到了。
他穿着人字拖,大裤衩,卫衣套反了,头发也是胡乱擦了几下的样子,发梢还时不时滑下几颗水珠,坠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瞬间晕开不见。
刚才在客厅,艾言给他擦了几下,他就起了反应,于是他赶紧去冲凉水澡。但他显然没时间撸出来,艾言还在外面等他。
沈逾白调了最凉的水冲洗,他边洗心头涌起不好的念头,刚才艾言的脸色不算好看,会不会误会了什么?
一声短促的关门声验证了他的猜想,他连喊了几声言言无人应答。
沈逾白关上花洒,随便擦了几下水渍,套上衣服,出了浴室,他看到茶几上的纸巾,没细看,直接就出了门。
你衣服穿反了。两个人沉默数秒,艾言指了指他的衣领,提醒道。
沈逾白看着艾言软白的脸颊,说话时微微嘟起的粉唇,他喉结上下滚动:言言陪我到那边换衣服好不好?
艾言说不出不好,默默地跟着沈逾白走到硕大的桂树后,那棵树下没有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物事。
也适合做些坏事。
唔艾言刚走进黑暗中,一股劲力将她压到粗壮的树干上,纤腰又被箍住,胸前的软肉撞进沈逾白坚实的胸膛上。
她娇呼一声,干净清冽的气息拂面,唇被吻住,吮吸得她浑身酥麻。
奶茶啪地掉在地上,蜿蜒流出一滩。
艾言双手被动地抵在沈逾白胸前,却被他捉住右手,直接送进宽松的短裤中。
他的内裤还带着点水汽,裆部是饱满的一坨,里面包裹住一根粗壮的东西,那玩意儿好像处于半硬的状态,随着她的触碰,更是有逐渐变硬的趋势。
艾言意识到那是什么,脸烫到爆炸,娇斥:你你你耍流氓!
顶着这么一张清隽雅致的脸,沈逾白在大街上做这种事情也毫无压力:言言,我确实想对你耍流氓,一直都想,只是怕吓到你。
隔着内裤无异于隔靴搔痒,沈逾白握住艾言的手干脆探进内裤里。
阴茎这次毫无阻隔地、沈甸甸地落在她手中,带着热乎乎的温度,生龙活虎地跳动两下。
碰到顶端硕大圆润的龟头,艾言赶忙把手抽出来,羞得哪儿还有心思生气,娇嗔着顾左右而言他:我的奶茶都洒了
沈逾白气定神闲地把那根完全硬起来的阳具竖直地塞回去,然后弯腰把打翻的奶茶丢进垃圾桶里,拉起艾言软绵绵的手:我再给你买。
他的掌心宽大干燥,五指修长有力。
艾言心里像是打翻了一瓶浓稠的蜂蜜,甜得舌尖发颤。
沈逾白把卫衣脱下来,重新穿好。
他们找了家理发店,把沈逾白的头发吹干,然后像其他学生那样逛吃。
她想吃什么,沈逾白就给她买,一个晚上,他们几乎把整条美食街都吃了个遍。
最后艾言逛累了,拉着沈逾白找了家小龙虾店坐了下来。
艾言喝着果啤,享受沈逾白的剥虾服务。
夜色撩人,霓虹灯闪烁,周围人声鼎沸,没人注意他们这桌。艾言借着酒劲儿,小声对沈逾白说:端端,那我们时候可以那什么啊?
沈逾白剥虾的动作停住。
他怎么能说他不是徐开来,而是你最讨厌的沈逾白呢?如果有一天真相大白,你肯定会恨我。
他脸上挂起笑,将一条完整的虾肉放进艾言的碟子里:等你18岁之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