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欢好之后,两人久久地依偎在一起,就跟说好了似的都不说话,谁也不愿打破这宁静。最后是岫烟先开了口。
“杨宇是不是给那婉莹赎了身,还打算纳她为妾?”
魏四姑娘魏妍月中寄信跟岫烟说了一件事,就是这杨宇被婉莹迷得七荤八素,一定要纳她为妾,家书别的没提只说是个身份尊贵的闺秀,孙氏不知内情还真以为如杨宇所言有个出身高贵的闺秀愿意下嫁,整日强颜欢笑。魏妍不忍她伤心难过这才找岫烟打探消息。
岫烟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事,因为胤禟鲜少跟她提杨宇和魏景轶,只前阵说起康熙让策棱抵抗准噶尔部时提过他俩很可能会作为绿营马兵统领同行。
杨宇现在深得皇帝看重,还真有不少汉家闺秀愿意下嫁,孙氏相信也是清理之中。
男人可真是善变的动物,孙氏和他已经成了夫妻这么多年,虽然没有热恋般的恩ai,但曾经也是琴瑟和鸣,彼此情谊深厚,如今不过一个青楼妓子,就让他失了神智哄骗她。
岫烟唾弃杨宇作为,加上怜惜孙氏,便问起此事胤禟是不是也出了力,毕竟伪造身份不是谁都有这个能耐。
胤禟下意识就点了点头道:“对,怎么了?”
话音刚落,他但觉不妙,果见岫烟收了笑意,冷冷看着他道:“杨宇se令智昏你不劝诫反倒助纣为nve,难道这就所谓义气?”
“不是。”犹豫许久,胤禟才坦言相告:“他实在是着了魔,我和景轶都劝不住,便决定如他所愿。景轶会盯着她,只要她露出马脚,杨宇就会看清她的真面目。”
岫烟觉得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她会跟着去塔米尔?”
“嗯。”胤禟点头,“杨宇本是打算送她回苏州,她倒坚决要求同行。”要不是这样杨宇也不会这么相信她。
“如果可以带nv眷,那岂不是纯悫也要跟策棱一起走。”康熙下旨封策棱为贝子还赠了府邸,岫烟本以为是让纯悫留在京城。
“喀尔喀部落需要安抚,皇阿玛若留纯悫在京城,岂不是表示对他们不信任。”胤禟道:“不止纯悫,那对双生子也会被带回喀尔喀部落。”
岫烟笑:“这回皇阿玛可真放得下心。”
“击退准噶尔势不可挡!”
岫烟望向胤禟,此时他的双眼如火星子般熠熠生辉。
九月初三,纯悫与策棱大婚。再半月,他们便启程前往了喀尔喀草原。
不过三月,喀尔喀便传来喜讯,纯悫已怀有身孕。另外,纯悫私人也给岫烟写了信。
信中提到策棱被一个叫做婉莹的nv人迷住了,并让她进了公主府,白日伺候纯悫,晚上却爬到策棱的床榻服侍他。
更甚者,整个喀尔喀草原对于此事几乎是人尽皆知,纯悫觉得丢脸极了,恨不得立刻回京,可没有康熙的旨意她却走不得。
岫烟为纯悫感到难过,没两日还生了病。太医说只是普通的风寒,但岫烟已经连续呕吐了半个多月,有时还有些神志不清。
胤禟坐在她身旁,抱着她,安抚着她,恳求她恢复如初。胤禟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一定要为我活下去,不然我还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世上?”
岫烟虽然神志不清,可她还能认出胤禟,能听到他的声音。她想开口,但喉咙沙哑虚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显而易见,她的情况非常危险。几个太医聚在一起不眠不休地讨论了好几天,最后确定是中了毒,而要解毒必须得替岫烟放血。
胤禟听后接受了,只用冰冷而理智的语气说:“福晋不能si。如果她si了,一定有人给她陪葬,我说的你们都清楚了吗?”
他亲自替岫烟在她的足踝部位划了小口,放出了足量的血。太医再施以针灸和汤药,接下来岫烟便开始慢慢痊愈。太医们松了口气,胤禟则卯足了劲捉拿凶手。
当喀尔喀再传信来胤禟便知了凶手是哪个,因为纯悫也得了同样的病症。大夫们还以为是孕吐的正常反应,只是纯悫身子虚弱才格外严重些。胤禟使人快马加鞭赶到塔米尔才救了纯悫一命。
婉莹这个祸害终于被处si了。纯悫也逐渐恢复了健康和活力,可她的孩子流产了。
但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分,纯悫才能为那失去的孩子感到痛心,因为她开始明白,悲伤不过是浪费时间——她这一生已经经历足够多的悲伤了。
如果她想尽可能地利用生命的馈赠,想要有所作为,就必须集中jing力关注她可以做些什么,而不是专注于那些无力改变的事情。就这样,她开始行善积德,逐渐获得喀尔喀部人民的热ai与尊敬,也开始赢得与她共同生活的英武而又强势的博尔济吉特·策棱的ai。禦圕楃ぷ裞烬恠И㈡QQ,℃O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