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害怕伤及他肚子里的孩子。
陈宏邈迟钝的撩起眼皮,无畏地狂笑:“死了,苏郁不是忘不了夏知辞,哈哈哈哈,我、咳咳,送他下去陪他。”
小omega红了眼眶,死死攥住陈宏邈的脖子,alpha女警见形势不对,打算强硬的掰开他的手,姜闻先他一步,大量的alpha信息素铺开,小omega被激的手一松,几人迅速将陈宏邈带走。
姜闻攥住夏阳煦的肩膀,接着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别担心,苏叔叔一定能平安的。”
男人好闻的雪松气味一点点抚慰着夏阳煦受惊的神经,直到察觉到怀里的身体不再僵硬,姜闻才松开手。
警察带他们看了监控,晚上六点点十二分的时候,陈宏邈进了屋子,苏郁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几分钟后,陈南桉出来了一趟,小孩颠颠地去了水房,很快又再次进入屋子,四十分钟后,陈南桉突然打开房门跑了出去,接着护士冲了进去,大概两分钟,警察将两人分开带了出来。
夏阳煦疲惫的将脸深深埋进掌心,一旁的姜闻谢过警察,顺了顺夏阳煦干瘦的脊背。
手机在口袋振动起来,但恰巧一名护士跑过来,递给他一份打印纸。
“您是苏郁的家属是吗?”小护士语速飞快的问道,“这是病危通知书,麻烦签一下字。”
“好…好。”夏阳煦无视了口袋的手机,他握得太紧骨节都是白的,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惨白着脸将东西还给小护士,一个人慢慢坐到休息椅上。
姜闻默默陪在夏阳煦身边,期间接了两通电话,夏阳煦终于从呆滞的状态抽离,轻声说道:“你要是忙,就先走吧,没事的。”
“我陪着你。”姜闻的声音温和又沉稳,夏阳煦抬眸看了他一眼,“谢谢。”
寂静夜里的冷风钻过缝隙从入侵身体,月亮挂在天上,柔和的光照从窗户透进来,在白炽的灯光里消散。苏郁没醒过来,医生出来的时候给小omega鞠了一躬,“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积攒了许久的情绪崩塌,他看见苏郁被推了出来,那双总是慈爱安静的眼睛紧紧闭上,面容安详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夏阳煦睁大双眼,泪水无声的从眼眶滑下,他几次张口,声音沙哑的可怕,“爸…爸爸。”
“您不是答应…和我、和我一起离开吗?嗯?……您、您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永远不会有人回应他了,四周是沉默,没人出声打断这对可怜的父子,让他们进行最后的告别。
他握上那双冰凉的僵硬的手,上面的纹路深邃干枯,带着一层薄茧,他将额头抵上去,这是苏郁最后一次摸他了。
等陆沭知道消息赶到的时候,刚好碰上夏阳煦从医院出来。
昏黄的路灯下,纷杂的雪花打着旋往下落,地上积了厚厚一层,一脚下去就是一个坑。
“阳阳,我来晚了。”
陆沭说话间,热气蒸腾的白雾缭绕在眼前,夏阳煦撩起眼皮看了一眼。
陆沭看到了小omega红肿的双眼和通红的鼻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回家吧,妈妈很担心你。”
夏阳煦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微微摇头,接着就要绕开陆沭离开。
“夏阳煦,跟我回家吧。”陆沭挤出一个生硬的笑,语气近乎是乞求。
他呆滞地看着陆沭,反应了一会儿挣了挣手臂,没挣开。他像是被按下了开关键,夏阳煦用尽全身力气猛地甩开陆沭的手,眼眶通红的看向他,“我不和你走。”
“阳阳!”夏阳煦被吼的一颤,陆沭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放缓了声音说道,“听话,你现在不能自己住在那个老旧的出租屋,不安全。”
夏阳煦眼里蓄满泪水,他努力眨眼,可眼泪还是止不住顺着脸颊流下,他不想和陆沭走。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往下掉,陆沭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他将连连后退的小omega拉进怀里,高耸的肚子贴着肚子,夏阳煦挣扎起来,却被陆沭抱得更紧。
alpha难得耐心地摸着他的头发,一遍一遍柔声哄他。夏阳煦终于忍不住,他攥紧陆沭胸前的衣襟,喃喃自语道:“我没有爸爸了。”
小omega哭的难过,身体都隐隐颤抖起来,陆沭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将夏阳煦从怀里放开,只见他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姜闻开着车从停车场出来就看见夏阳煦被陆沭抱着进了医院,一脚刹车踩到底,拉开车门跟着就冲了进去。
因为是晚上所以挂的是急诊,女大夫是个很慈祥的omega,开了一些药就放了两人离开。夏阳煦正在里面打点滴,一张小脸惨白,陆沭和姜闻就守在一边。
“你怎么还不走?”陆沭不确定夏阳煦和姜闻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冷冷道,“谢谢你对阳阳的照顾,我不管你对他什么心思又抱着什么目的,我都劝你尽早收手。”
姜闻靠在墙上,闻言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再说,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