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抓着用金子打造出来的笼子的金门。
想逃出去的欲望越来越少,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每当她起了想看看外面的心思被他察觉都会被他拎回床上狠操一顿不管会不会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小桌上的蜡烛不知道燃起了谁的叹息,一声叹绕指过云丝。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松开已经僵硬了动作的手起身走向床。
每走一步,她身上的铁链都跟银铃一样响个不停,她的心也随着细细碎碎的声音而越来越沉静。
昨天、前天、大前天被他折磨出来的伤还没好,这段时间听门口的人毫不掩饰的嚼他舌根说他新宠幸的一个才人小产了,他心情不好。
但是他并没有对她说什么,她也知道他心情不好。
瘦弱了很多但是肚子大了很多的身体侧着调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六个月没有吐过一次的她想过很多次怀的是不是个女孩,这么体贴妈妈。
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
在吃穿方面他没虐待过自己,但她还是不放心自己的孩子一出生作为皇位继承人就注定给别人杀掉,她还是更希望是个女孩。
但又希望别生下来跟她一个无权无势活着全靠傅齐玉施舍的母亲过日子。
早已凉了的饭菜饭菜放在笼外的紫木食盒里。
君子璇看都没看一眼,因为那个位置偏了点,她够不到。
看了一眼打开了笼子走进来的人,他审视着她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的姿势。
粗厚但是精致的几条链子从她宽大的里衣袖口和裤腿穿过耸搭在床上,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看不到外面的窗户,即使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看他的样子像极了被别人抓住囚禁在身边被折磨的丧失了意志的仙子。
轻声走到她身边坐下,君子璇还是没有看傅齐玉一眼。
伸手抚了抚她的惊鹄髻,两个人的轮廓看上去就给人一种相敬如宾的感觉。
过了几秒以后她终于转头看他。
能穿透一切的眸子在他眼里也是黯淡无光染了世俗之气的仙物。
她的话越来越少了,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少,整个人瘦下去的速度和护心玉吸血的速度都有的一拼。
但是她的精气神还在,就显得不是那么的颓废,只是皮囊里少了些肉感多了些骨干。
傅齐玉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话,想了一路该说的话在她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眸子对过来的时候什么话都不记得了。
她似乎是在看他又似乎不是在他,他只觉得她只是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别的地方看厌了。
为什么不吃饭?他看了看金门口边的食盒看了看她。
她只是淡淡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然后抬了抬手,那些宫人好像很怕我,太远了我够不到也不想过去。
她记得以前她还是皇太女的时候所有人都喜欢和她亲近,虽然她知道很多人不是真心的。
但是现在他弄了几条靠近门口链子就会先是脚上的到极限再慢慢是手部。
几条链子让她看清了别人把她当怪物一眼,每次来不是害怕就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