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归顺的诚意,南阳皇帝陛下派人给黑山军送了十万石粮草,而张燕则是将黑山军在太行山脉的布防图,交给了南阳,以此证明自己归顺的诚心。
“何况!”
刘辨继续往下浏览。
郭嘉脸上的笑容更盛:“按照董昭传回来的黑山军布防图,在上党附近有两支黑山军可以利用,咱们完全可以好好利用。”
刘辨明白太行陉的重要性,高干自然也清楚。
咦?
在这份太行山脉的布防图中,可以看出来,魏郡、常山、中山等地的黑山军,到底是由何人统帅,兵力如何,据点位置,以及日常行军路线。
言至于此,刘辨将来自长安的信笺,递给郭嘉:“公达先派庞德率领精骑突袭,非是追杀敌军,而是绕道截杀。”
“恩。”
“让黑山军那两支兵马多活动活动,帮忙吸引高干的注意力,想来进入上党郡,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郭嘉早已经带着实习生,将这份布防图研究了透彻,对于哪些力量可以在何时利用,有了较为清晰的认知。
“可惜......”
刘辨总不能让河内郡的人,天天往里面送澹水吧?
然而,郭嘉却是揖了一揖,轻声道:“如今陷阵营屯驻在河内,咱们不如将其派入冀州,走羊肠坂道,进入上党。”
而其采取的办法比较粗暴简单,就一个字:阻!
尤其是星轺驿以南的横望隘、小口隘、碗子城,则是天井关所辖的重要关隘,从春秋战国到明清时期,这里干戈迭起,硝烟不散,为历朝历代的兵家必争之地。
太行八陉的修缮,除了考虑到地势的原因,更重要的便是水源,它们必须要方便行军的将士补水,否则即便开出一条路来,十之八九也会废掉。
郭嘉脸上浮着一抹澹笑,轻声道:“如今魏郡已经被吕布袭扰得不敢出来战,他们想要从这里支援、运粮,压根没有可能。”
“恩。”
郭嘉颔首,揖了一揖:“陛下放心,臣谨记于心。”
他们虽然有三千兵力,但因为长达两百多里的狭道上,路障实在是太多,因此到现在,都没能进入上党。
陷阵营的作战能力的确很强,但作为步兵,想要走过这两百多里的路程,即便没有路障阻碍,至少也需要四天以上的时间,若是没有水源,只怕非得渴死不可。
之间的联系,便只能靠滏口陉与羊肠坂道了。”
“而漳河长城的修复,倒是阻碍了狼骑、豹骑前进的脚步,不过等咱们把步兵调过去,配合作战,想来对方也坚持不了太久。”
虽然,事情已经搞定了,更加达到了刘辨的战略效果,不过,最终的治罪,还需要一段时间方可,高嵇代表的是陈留高家。
这尼玛也太扯澹了!
“不仅仅将这支溃兵收编,甚至还生擒活捉了高嵇,就是那个被袁隗派到河内郡,阻挡东郡太守桥冒进京的家伙。”
刘辨绝非传统意义上的仁义之主,他是一个兼顾仁义之心、狠辣手段的郡主,对普通老百姓,小士族非常仁义,而对大老虎,绝对是各心狠手辣的“暴君”。
“陛下。”
只要高嵇落网了,那么陈留高家必然会受牵连,既然要打大老虎,那就要打的充分一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便是这个道理!
刘辨又拿起第二个信笺,展开浏览,再次喜上眉梢,长出口气:“公达不愧是公达,果然没有辜负朕的希望。”
郭嘉揖了一揖:“喏。”
刘辨颔首点头,面上没有太多惊喜:“不管怎样,高嵇总算是落网了,他该交代的东西,一个都不能落下,全部要拿到口供,明白吗?”
刘辨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道:“可以,你随时传信,飞鸽传书往各暗穴。”
值得一提的是,刘辨将陷阵营高顺调回河内郡,企图走太行陉进入上党高地,但上党高干早有应对办法,靠着路障的方式,迟缓陷阵营的进攻。
巨石封路、巨木拦路,此外还有关口处的兵马,甚至还会想办法截断这条路上的水源,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奉孝你瞧......”
旋即。
刘辨澹笑,脑海中浮现出上党附近的兵力,澹笑着道:“如此说来,即便陷阵营高顺进入不了上党,咱们依旧有三股力量,可以使用?”
郭嘉恩了一声:“还真是此人啊,可惜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否则这个关键若能降伏,袁隗的犯罪证据,将更加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