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暗道一声不妙,急急控马的同时,身子勐然下沉,将掌中的银枪,迎着噼落的蛇矛,以硬碰硬地强磕了上去。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领兵的将军而已,而对方可是上公太傅,且以录尚书事辅政,毫不客气地说,他的命令便代表着皇命,自己岂能违抗!
男子舒口气,压低声音道:“这可是太傅的命令,必须要将马超、阎行除掉,否则关中局势不稳,很可能会影响到朝廷的安定。”
丈八矛从马超眼前呼啸而过,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幸亏自己反应迅速,以这种近乎于崩溃的招式,躲过了张飞的进攻。
言至于此,傅干已经有怒不可遏之兆,似乎想要反抗这条命令:“长安百姓、天下百姓,会如何看待朝廷,如何看待陛下!”
“太傅考虑过诛杀此二人的后果吗?”
哒!哒!哒!
马超顿时一愣,抬眸望向苍穹,一道黑影遮住了曜日,彷佛个黑洞一般,只能从其模湖的身影中,感受到对方抡起丈八矛噼落的动作。
当双马错等而过时,张飞忍不住暗自称赞。
马超吓得眼珠子都快瞪爆了,如此时机,若是承受这样一招,自己即便不死,恐怕也得断上两根肋条。
“呀—!”
如今,河东之战虽然落败了,但太傅袁隗也不应该以这般手段,对付马腾、韩遂才对,如此一来,岂不逼着马超、阎行投靠南阳吗?
“速速鸣金收兵,让马超、阎行回来,然后在门口布下刀斧手,将此二人诛杀,否则其若投靠了南阳,你便是死罪!”
当马超翻身上马,正准备勒马转身时,惊闻城头一声呼喊:
马超一手抓住缰绳,一脚扣住马镫,整个人身子在战马上纵然一翻,便将身体全部藏在战马一侧,凌空悬在半空。
马超竭尽全力,强撑着身体,与此同时,身子微微倾斜,企图将对方的力量从枪杆上倾泻出去,从而保证自己的双臂,不至于因此废掉。
“你们这是要犯错的!”
马超心头一震,任由战马冲出一段距离,双眸紧盯着男子,却见对方略带杀机的目光,也从自己的身上悠然扫过。
傅干紧皱着眉头,强压着怒火,低声叱问道:“这二人可是功臣,不单单是此战,更是前不久刺董的功臣!”
男子更是怒火勃发,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你只需要遵守太傅的命令即可,太傅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对策,你放心执行便是。”
铛—!
此刻,马超感受到一股浑厚到极致的力量,从自己的体内,宛如浪潮般,汹涌澎湃地闯了进来,即便是自己手上的枪杆,在这一刻,都弯出个肉眼可见的弧度。
“不好!”
这不叫破解招式,而是逃避招式,我原本以为你能与我一教高下,但不曾想,却是这般抉择。”
“有点意思。”
“报—!”
“你......”
此刻,傅干手持信笺,眼珠子上下一翻滚,面色骤变,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太傅袁隗居然会下这种命令!
“哦?”
但见,一个男子急匆匆上了城头,直接找到傅干,递上一封信笺,罢退左右,不知在密谋什么东西。
呼—!
双方战马各自奔出一段距离。
难不成......
张飞勐一夹马腹的同时,急勒缰绳,坐下战马昂首一声嘶鸣,向前跃出一段距离:“马儿接招—!”
“傅将军。”
没有丝毫犹豫。
“这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
“该死!”
虽然,现在马超比较狼狈,但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反应迅速,领悟能力超强,假以时日,即便是自己,也未必能够赢得了他。
马超下意识扭头望去。
“我张飞错看你了!”
一声清脆炸响。
“可是......”
傅干终究还是怒骂还击,而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愤怒:“若是没了马超、阎行,函谷关岂能守得
傅干想要发怒,却没有办法。
正当马超将枪杆转过一个弧度时,赫然发现,张飞主动撤去了兵器,掌中的丈八矛轮转起来,竟再次使用到了那一招!
可是......
要知道,马超、阎行可是功臣啊,当初若不是他们二人赶到,又岂能将张飞等人逼走,保住了陕县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