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
斥候极其肯定:“从军旗上判断,正是皇甫嵩无疑。”
贾诩叹口气:“若当真如此,咱们便没有坚守的必要了,撤军吧,想来南阳方向的援兵,应该正在往武关方向赶来。”
“撤兵?”
张济皱着眉,心有不甘:“文和,武关道崎区难行,而且位置极其重要,咱们这样撤走,是否有些太过可惜?”
显然。
若是能将武关一起献给南阳皇帝陛下,那么张济叔侄在南阳,便更有话语权,同样会得道皇帝陛下的器重。
可若是没有武关,单纯他们两千余兵马,对于南阳皇帝陛下的吸引力,自然就没那么大,这太过影响他们叔侄的地位了。
“将军。”
贾诩揖了一揖,轻声道:“来者非是旁人,而是将门出身的皇甫嵩,且兵力上有绝对的优势,我想袁隗一定下的死命令,皇甫嵩必定会死战。”
“小小武关,不过两千兵马而已,咱又能坚持多久呢?若是坚持不了太久,损兵折将,便得不偿失了。”
“将军放心。”
贾诩苦口婆心地道:“若是南阳皇帝陛下,得知对手是皇甫嵩,不仅不会怨咱们,反而会夸赞将军明智。”
张济不信这个邪:“虽是强敌,但若一仗都不打便撤退,岂不让人笑话?”
凉州人身上,都有股子血性气,比较莽撞,对此贾诩倒也不意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殊为不智,南阳皇帝陛下更倾向于此。”
既然打不过,那就别浪费这个时间,毕竟大家都挺忙的,除非有非打不可理由,这是贾诩一贯的原则作风。
正如历史上,曹操引兵进攻宛城一样,贾诩知道张绣必败无疑,因此都懒得跟曹操打,直接劝张绣投降了。
可当张绣有了非打不可的理由,那么贾诩同样会帮他出谋划策,将整个战争,愣是以弱势一方的角度,拖延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最终再次投降。
若是按照贾诩的脾气,这中间一年多的时间,是完全可以省去的,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凭张绣的资本,根本就不可能是曹操的对手。
“没错。”
一旁的张绣跟着附和道:“南阳皇帝陛下的确比较理智,正如当年在大谷关时,丞相在沿途布置了许多埋伏,可对方偏偏不来进攻,一直在拖延时间。”
“寻常人岂能有这般耐心,但偏偏南阳皇帝陛下,便可办到,甚至足足持续了月余时间,直到汜水关遭受重创,丞相引兵支援后,方才发难,而且一举歼而灭之。”
张济、张绣等人当时便在大谷关,对于此事记忆犹新,接近一个月的埋伏,愣是连个苍蝇腿儿都没抓到,可着实让他们恼火。
但偏偏......
当董卓引兵离开后,大谷关方向便出了事儿。
若说这是巧合,连鬼王爷都不信!
而弘农王原本的大胜之师,能够忍受月余不进攻,这不是理智,又是什么呢?难道当真因为一腔热血,便硬着头皮进攻?
“这......”
果然,张济再一次犹豫了。
这老家伙比较固执,但偏偏,对于张绣却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贾诩趁机补刀,添一把火:“将军,若是损兵折将,仍未能守住武关,如此岂不更让南阳皇帝陛下心寒?与其这般,不如现在便走,至少还能保住这两千兵马。”
“而且听说,近期南阳正在举办骑术大比武,小张将军若是去了,或许还能闯入决赛,将来或可进入豹骑、狼骑,亦或者是虎骑。”
“须知......”
贾诩强调道:“当年,便是咱们的西凉骁骑,也不是弘农王精骑的对手,如今两年过去,或许南阳的骑兵实力更盛。”
张绣闻听骑术大比武,顿时兴奋起来:“叔父,军师说得有道理,皇甫嵩可不是没那么好对付的,咱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管怎样,这两千骑兵也堪称精锐,总比咱们叔侄单枪匹马前往南阳要好,若是打了败仗再去投靠,只怕会被旁人耻笑。”
张济沉吟良久,缓缓点头:“侄儿言之有理,如此折中的确最好,既然这样,那便速速传令全军,推出武关,进入南阳。”
张绣欠身拱手:“喏。”
没一会儿。
全军出了武关,进入南阳地界。
约莫缓行了半个时辰,便有斥候回报,皇甫嵩大军已经占领武关,并没有派兵追击。
次日清晨,张济大军继续赶路时,一股由烟尘组成的洪流由远及近,飘扬的大纛旗上,斗大的“吕”字,格外显眼。
吁—
吕布勒住赤菟,昂首睥睨张济大军:“张济何在?”
张济急急策马上前:“末将张济,见过吕将军。”
吕布翻身下了马:“莫非武关已经被袁隗所得?”
“这......”
张济有点挂不住脸,但还是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