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你瞒得过别人,瞒得过我吗?别以为丢掉战马,换上一身粗布麻衣,便能隐藏自身了,你要长时间行走,受不了乞丐的鞋履,这便是你最大的破绽。”
“......”
李儒沉默,没有言语。
吕范则是上下打量着对方,回忆着通缉令上的模样,伸手抓住对方的胡子,哧啦一声,将其面部伪装撕掉:
“果然,这样就更像了。”
“弟兄们!”
吕范勐一招手,脸上遮掩不住的喜悦:“给我押回县衙,关入囚车,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即丘城,交由祖茂将军处置。”
众县兵欠身拱手:“喏。”
*****
司隶,长安。
丞相府。
啪!
董卓拍桉而起,眼珠子瞪如铜铃:“什么?竟然又失败了?他李儒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手里掌握着这么多军队,竟然还能落败?”
“丞相。”
下方魏瞻欠身拱手道:“根据情报,可能是曹豹、张闿被识破了,张闿未能杀死陶谦,而导致彭城方向的筹谋失败,这才连累到了琅琊。”
“如今,陶谦已经收回了丹阳兵,而且将曹豹、臧霸等人夷灭三族,徐荣、程普、祖茂成功入驻徐州,兵力达到了四万人。”
“而且......而且......”
言至于此,魏瞻有些难以启齿,神色悠悠。
毕竟,上首的董卓俨然已经暴怒,俩眼珠子可以杀人:“说!而且怎么回事?”
魏瞻吓了一跳,脱口而出:“而且陶谦将丹阳兵分出部分,交给徐荣来统帅,俨然已经自己削弱了州牧的权利,归属之心显而易见。”
刺史没有兵权,只有监察权;
而州牧可是有军政大权,相当于土皇帝。
陶谦经过此事,自己主动削弱权利,分明就是在向南阳汉庭表衷心,这意味着徐州彻底进入安定和平时期,内部的隐患几乎根除。
“该死!”
董卓嗞着钢牙,暗暗嚼碎一声。
李儒在徐州这里经营了长达半年之久,没想到头来,却依旧是一场空:“李儒呢?他何时才能回来?”
“这个......”
魏瞻喉头滚动,更加难以启齿。
董卓暴怒,眼瞪如铃:“说!不准遗漏!”
魏瞻不得已,只能老实交代:“根据情报,文优他原本已经逃离,但在经过海曲县时,被当地的县令识破了身份,将其抓住,目前正在押送往南阳。”
“啊?”
董卓愣怔不已,一脸的不敢置信:“文优他竟然......竟然被......”
魏瞻肯定地点点头:“丞相,文优他......他定是凶多吉少了。”
董卓噗通一声,瘫软在蒲团上,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瞬间没了精气神,彷佛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了。
李儒是他帐下唯一的智囊,这么些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问计于李儒,虽然很多时候,总是不好的结果,但也胜过自己一个人瞎琢磨。
可是现在......
李儒被生擒活捉,一旦送入南阳,十之八九会被诛杀,自己的精神支柱就这样没了,以后还怎么跟南阳斗?
“丞相!”
“丞相?”
魏瞻试探性地打着招呼。
可是,董卓却懒懒地摆了摆手,示意其离开。
魏瞻终究还是没有多言,拱手抱拳,躬身离开了大殿。
徐州发生的事情,很快便在长安内部传开。
众朝臣对此议论纷纷,暗暗表示,董卓的末日即将到来。
不过......
此刻的他们脸上没有惊喜,反而有一丝忧愁。
毕竟,董卓若是倒了,南阳汉庭那里,同样没有他们的位置。
这证明接下来,他们就要失业了,彻底与长安的皇帝,成为了孤家寡人。
与此同时,太傅府。
偏殿中。
袁隗跪坐一旁,拾起黍稷梗,丢入炭火盆中:“文武百官情绪如何?”
袁基朝灵牌行个大礼,轻声道:“人心惶惶,有些已经辞官离开,即便身在朝廷的官员,彷佛也在给自己寻找退路。”
“叔父。”
袁基起身,扭头瞥向袁隗,试探性问道:“董卓已经靠不住了,最近每日皆在享乐,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干劲。”
“听丞相府东曹掾魏瞻说,董卓想要利用皇权,册封自己为郿侯,而且近期有兵马往郿坞运粮,此便是征兆,若是照这样下去,只怕长安汉庭当真会垮掉。”
可袁隗依旧保持冷静,继续丢一把黍稷梗入火盆,轻声问道:“董卓麾下的兵马如何?”
袁基吐口气:“樊稠、张济依旧驻扎在函谷关、武关,长安则是由董旻、董璜、牛辅在驻扎,与往常一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