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保证让你不得好死。”
“你......”
方才得意洋洋,以为占据上风的袁胤,此刻像是吃了苍蝇屎一样,脸色难堪极了。
他心底的怒火曾得燃烧起来,脏话愣是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里可是南阳汉庭,朝廷之上敢对皇帝陛下无礼,照样是死罪。
袁胤只能将怒火强压下来,拱手一礼:“陛下言之有理,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得拿出真凭实据,而非靠两瓣嘴,随意诬陷。”
“陛下!”
此刻,袁胤已经笃定,张超不可能有真凭实据,当即反向要求:“如果张超拿不出证据,便是在诬蔑,当着陛下的面诬蔑,更是罪加一等。”
“你放心。”
刘辨当即保证道:“如果孟高当真是诬蔑,朕同样会让他,不得好死。”
袁胤拱手:“陛下英明。”
“那么现在......”
刘辨摆手示意让袁胤闭嘴,扭头瞥向张超:“孟高,你是否有真凭实据,证明袁胤参与了此次冬节祭天大典的行刺之事。”
呼啦!
刹那间,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张超身上,似乎期待着他的回答。
但见,张超郑重拱手,躬身便是一礼:“陛下,臣这里有一份与袁胤的来往书信,其内容是约定事成之后,要如何接应自己出南阳。”
“因彼时袁家死士尚未随同商队,赶来南阳,因此这封书信便保存了下来,陛下如果不信,可以派人从豫州州牧府中,寻找袁胤的书信,与之比对。”
当下,张超掀开自己的外衫,露出里面的红色中衣,朝着腰部位置,勐地一扯,哧啦一声响,一封绢信出现在张超手中。
“啊?”
一旁的袁胤又惊又惧,眉头紧皱,俩眼珠子瞪如铜铃,奋力外突,满头的冷汗哗啦一下淌出,整个人如筛糠般乱颤不止:
“你......你竟然......”
似乎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
袁胤急忙改口,当即厉声呵斥道:“我没有,这封信是张超派人模彷我的笔迹,我袁胤从没有写过这封信。”
然而......
刘辨才不管那么多,转而瞥向郭嘉:“奉孝,你那里可有袁胤的字迹否?”
郭嘉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不过陛下,快马加鞭,一天一夜,必定可以取回其字迹。”
“不必!”
身旁的荀或横出一步,欠身拱手:“陛下,为了制定豫州的农耕进度计划表,戏志才派人送来大量豫州原始资料,其中便有袁胤书写的内容。”
“很好!”
刘辨毫不犹豫,当即言道:“既如此,文若速速取回,当庭比对。”
荀或一揖:“喏。”
旋即。
躬身离开大殿。
张超前身,双手呈上信笺:“还请陛下过目。”
刘辨接过信笺,展开,浏览:“哼!袁胤,你想法还是不错的嘛,但可惜,永远不可能实现了,朕答应的事情,一定帮你实现。”
此刻。
袁胤已然是胆裂魂飞,面色如土,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彷佛七魂丢了三魄似的,只剩下半具行尸走肉。
如此一幕,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满朝的文武大臣,一个个惊骇不已,更怒不可揭:
“四世三公的袁家,怎么能生出袁胤这么个败类。”
“他可是袁公的从子,耳提面命,竟然还是这般愚蠢!”
“汝南袁氏有这样的家伙在,简直有辱袁家的列祖列宗!”
“唉,袁公一辈子的忠臣贤名,可就全都毁在你小子的手上了!”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袁公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
当满朝文武议论纷纷时。
荀或带着一些书信,回到文德殿。
众臣立刻拿出来与之比对,每一个字,皆能找到原型,堪称一模一样。
最终,刘辨将信笺丢到袁胤面前,冷声言道:“袁胤,你还有何话说?”
袁胤喉头滚动,强行咽下一口口水:“这全都是我的错,跟长安的袁公没有一点关系,还望陛下明察!”
“是我自己想要为从兄报仇,这才勾结了袁绥,唆使他令张超投靠董卓,以刺奸的身份潜入南阳,想要在冬节祭天大典上,诛杀陛下。”
“罪臣袁胤,愿意认罪伏法!”
言罢,袁胤翻身跪倒在地,一颗硕大的脑袋磕在地上:“还望陛下看着我袁家世代忠良的份上,饶过我汝南袁氏宗族!”
“陛下—!”
“哼!”
好不容易递上来的刀子,刘辨岂能错过。
当下,他毫不犹豫,怒哼一声,直接怼了回去:“如果认错管用,还要律法做什么!今日是你袁家,明日若再出个什么家,朕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