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只有五天的准备期,但却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研读经书,以求能在玉堂殿中,表现得更加亮眼。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陛下自入南阳,才不过一年时间,便有丰衣足食之兆,五岁稚童皆能诵诗,此即是中兴也。”
呃......
“简直岂有此理!”
皇帝将辩论会放在宫内,且放在玉堂殿,而且会亲临现场,足以证明他对于天下儒生,是何等的重视。
祢衡心底的怒火腾得燃起,久久不平。
鸿宾楼。
一旁好友祢衡则是哂然一笑,不屑道:“文举,你何至于此?读书乃修行,当夜以继日,一如饮啖,这不是你跟我说得吗?”
它与金马殿一样,乃是皇帝召见学士的地方。
时光荏冉,日月如梭。
刘辨身穿九龙袍,头戴珠帘冠,端坐于大殿上首。
眨眼间。
孔融瞥了祢衡一眼,冷声道:“此事于我孔融而言,意义非同凡响,不容有失,古文经那边各个如狼似虎,我岂能轻敌?”
二层,客房。
他瞥了眼兴冲冲的祢衡,一脸不屑的表情:“正平,你是否想太多了?即便我不当二辩辩手,也不可能轮到你上场,你只有三票,其中还有我一票,你自己一票。”
聚集在南阳的大儒,几乎有八成,全都被他损过。
第一排主要是记录员,每两个人,负责跟踪一员辩手,以免贻误、错记,而跪坐其后者,尽皆是列席旁听的儒生。
足足半晌,愣是一点思绪都没有。
孔融读书的声音戛然而止。
实际上。
“怎么现在?”
“会是谁呢?”
“是啊,纵观当今天下,唯有南阳可称太平,陛下自己尚且在这狭小行宫中居住,居然愿意花钱给老百姓盖房,实在是难得呐!”
孔融捧着一卷书,仔细阅读,时而皱眉,时而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非常认真的模样。
可祢衡全然不知道反思,而是冷哼一声,独自发着闷火:“这帮顽固的家伙,没一个真正识真英雄的,这段时间以来,我祢衡展示的辩才,难道还不够?”
孔融点点头:“除了他,还能有谁?”
双方虽然没有发声,但在眼神上,已经有了长达至少一刻钟的对撞,甚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彷佛一声令下,便要下场开撕。
祢衡这张臭嘴,实在得罪了不少人。
祢衡摇头叹息:“我祢衡没有当选辩手,否则一定当堂杀他个片甲不留,古文经那帮老东西,我压根不放在眼里。”
不过,孔融倒是因此得了片刻的安静,能够好生研习,为即将到来的辩论,做最终准备。
“哼!”
乃是皇宫中学士待诏之所。
可是......
皇帝行宫,玉堂殿。
辩论之日来临。
后世常以“玉堂金马”并用,表示饱学之士平步青云。
宛城北门。
在其下方,卢植、杨彪、郑玄、司马徽并排而座,乃是首次辩论会的评委团。
祢衡则压根不把桓睿放在眼里:“若是其曾祖复生,还自罢了,文举你或许不是对手,但是桓睿何人?教书匠而已,何足道哉!”
殿中左右两侧,各式古今文经的辩手,一个个尽皆是高冠博带,锦衣华服,跪坐一侧,庄严肃穆,不苟言笑。
“可惜啊!”
祢衡仔细打量着孔融,感觉面前男子有些生疏:“你还是我认识的孔文举吗?”
“没想到,咱们陛下竟如此年轻俊朗,眉目之中似有股浩然正气,怪不得南阳在陛下的治理下,颇有股大同世界之兆。”
“听说陛下已经成功收回了不少耕田,而
祢衡蹙眉,试探性:“你是说二辩桓睿?”
“害!”
“以前我还不相信陛下乃天选之人,但是现在,我深信不疑,只有陛下,才能真正振兴汉室,再造盛世乾坤。”
大殿两侧,数以百计的儒生落座于辩手后方。
孔融闻听此言,哂笑一声,提醒道:“你是三票,除了你我外,还有旁人投了你,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你还是有人欣赏的。”
没办法!
玉堂殿!
祢衡皱着眉,努力回想近日的友善者。
言至于此,祢衡勐然坐直了身子,眼睛里闪烁着光,凝视着孔融:“你把二辩的位置让给我如何?我保证不会丢你的脸!”
单论经学造诣,祢衡自然是有资格当辩手的,但他这人际关系,可着实太差了,压根就不可能选得上。
“要不......”
消息一经传出,于南阳汇集的古今文经学者全部疯狂,尤其是那些当选为辩手的儒生,更是倍感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