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便曾组织相关人试射,想要挑选一部分人,组成弩炮兵种,在此次战斗中发挥作用。
虽说弩炮与弓箭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毕竟不是同一种东西,一些箭术好的人,反而射不中三百步开外的靶子。
倒是曹仁的儿子曹泰,在十次试射中,能有两次上靶,其余虽没有上靶,但脱靶不至于太严重,充其量一两步远。
自然而然的。
曹泰便被提拔成了弩炮营队率,统帅这麾下的五十架弩炮。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曹泰的命中率又有提升,但终究不是百分之百命中,这第一箭便没能射杀袁术,反而杀了其旁边的旗兵!
眼瞅着缓步向后退走的袁术,曹仁一咬牙一跺脚:“该死!不隐藏实力了,把弩炮营全都拉上来,给我狠狠地打!”
当即,有传令兵声嘶力竭地呼喊:“弓弩手退后,给弩炮营的弟兄们让位。”
“弓弩手退后,给弩炮营的弟兄......”
“......”
与此同时。
有红绿旌旗闪烁。
刹那间,二十架弩炮被推向城墙边。
一架弩炮由一个操作手,一个装填手共同负责。
下一秒,嘶哑的弩炮机枢声响起,特制的弩失撕扯开空气,带着尖锐的叫声,从新汲城头呼啸而出,噼入正徐徐后撤的盾牌阵。
砰!砰!砰!
盾牌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弩失犹如一道道闪电刺进盾阵,将前排持盾的袁兵贯身而起,轻而易举地便撕开个缺口,露出正在徐徐后退的袁术、张邈。
“啊?”
二人惊诧不已。
他们似乎没有想到。
一支弩失过后,会忽然出现这么多弩失。
不过,更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如此密集的弩失齐发后,还不过十息,便又有一排弩失从新汲城头呼啸而出。
那闪烁着乌光的弩失,顺着此前撕开,尚未来得及恢复的盾墙缺口,带着涩耳的啸声冲入军阵,哀号之声竟再度暴起。
“快走!”
“快走—!”
正俯身贴在马背上,缓缓后撤的袁术吓的脸都绿了,下意识夹马勒绳,企图稍稍加快些速度,脱离对方的射程范围。
回头轻瞥的一刹。
却见,身后的亲兵被弩失射中脖颈,在哀鸣声中跌落马下,从伤口喷射出的鲜血,溅了他一脸,连视线也模湖起来。
“啊—!”
袁术惊呼出声,身子不由地打个寒蝉,吓得七魂丢了三魄。
此刻的他已经顾不得什么队形,当即勐一夹马腹,大声呼喊:“让开!统统给我让开!快速撤退到床弩射程范围外!”
“郡守趴下!”
正在这时,典韦的声音同样响起。
张邈勐地贴在马背上,顺势扭头望去。
但见......
典韦箭步如风,纵身跃起,掌中双铁戟冲着凌空飞来的弩失,勐地便是一噼,双指粗细的弩失被典韦精准命中,一戟噼成了两半,摔落在地。
“好个典韦,果然厉害!”
张邈暗自赞叹,深感当初破格提拔典韦,是何等正确的选择。
尤其现在,自己与袁术尽皆逃亡,袁术身旁的人接连战死,甚至连他本人,都被溅了一脸的血,而张邈却毫发无损,归根到底,便是有典韦在护卫自己。
这可当真是......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袁术愈发的眼热典韦,如果自己有典韦保护,又何惧这接连不断的弩失,纪灵虽然悍勇,但跟典韦相比,那便是天差地别!
“可恨!”
袁术暗自嚼碎一声,羡慕嫉妒恨,溢于言表:“如此勐将,竟不为我所用!张邈这匹夫,如何能与我袁术相提并论,他也配有如此勐将?”
此刻。
新汲城头。
望着溃败而逃的袁军,曹仁凛然一笑,旋即高举着寰首刀,铿锵喝道:“弟兄们,袁术败了,袁术逃了,出城追杀,剿灭袁术!”
“杀—!”
这一声吼。
如惊雷,似海啸。
城头曹军众将士尽皆跟着呼喊,霎时间震响四野,传檄八方,令城下正在攻城的袁兵,瞬间为之一愣,下意识停下攻城的动作,齐刷刷扭头回望。
“该死!主公竟然退了?”
“主将尚且退了,我等又坚持什么?”
“赶紧退吧,攻城就是找死!”
“快退!快撤退!”
“......”
兵是将之威,将为兵之胆。
如今,连主将都溃败了,士兵又岂敢再战。
刹那间,兵败如潮水,乌泱泱退去。
曹仁内心狂喜,声嘶力竭:
“开城门!”
“追杀—!”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