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深吸口气,厉声喝道:“今夜负责巡逻的人,全部召集回营,本将军倒是要瞧瞧,何人在吃里爬外,竟敢在我吕布眼皮底下作孽!”
皇帝陛下的话让他干劲十足,只要能弥补自身的短板,将来依旧能有所作为。
“给我将其捆在外面马车上,派人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李肃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收起锦囊的同时,轻声道:“实不相瞒,南阳有我们的人。”
“该死!”
“哼!”
李肃深感惶恐,轻声道:“你与丞相曾经誓为父子,怎么......”
吕布轻哼一声:“我如今只是吕布而已,不是什么都亭侯。”
吕布当即摆手打断:“我如今可不是什么都亭侯,你还是唤我表字吧。”
李肃吓得脸都绿了,不由打个寒蝉:“奉先,你若不答应便罢,但总不能连丞相......”
帐外转入侍卫:“将军。”
即便是通过考课的学员,进入军营,同样要从基层开始干起。
吕布一双肉掌勐拍帅桉,声音如炸雷:“本将军问你,是如何进入我大营的?若是不说,我便亲手杀了你!”
言罢。
吕布暗骂一声。
李肃拒绝道:“那怎么能行,你可是丞相亲自提拔起来的中郎将、都亭侯,我李肃便是有一百个胆子,又岂敢在都亭侯面前不敬。”
他皱着眉,没有接信笺,冷声道:“你是董卓派来劝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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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汉庭是个相对公平的升职环境,一切以军功计,不问出身。
正记录时。
啪!
苍啷!
李肃瞪大了双眼:“奉先,你......你这......这是要......干......干什么呀?”
侍卫拱手:“喏。”
“我不知道。”
帐外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南阳,宛城。
吕布眸光如剑:“我是问你,如今进入我大营的?如今虽没有战事,但我吕布营外的明暗哨,可从来没有撤过。”
吕布坐直了身子,双眸中带着澹澹的怒色:“你是如何进来的?”
吕布大营。
毕竟,兵法、权谋可是自己的短板。
“报—!”
吕布皱着眉,正捧卷读书。
“喏。”
嘶—!
吕布抬眸望去。
李肃冷汗狂流,怯生生道:“你营中有我方刺奸。”
“别!”
森冷的寒芒扫过。
两个魁梧汉子上前,将李肃捆绑起来,押出营帐
他同样倍感压力。
“奉先。”
李肃喉头滚动,顿感不妙:“都亭侯!”
吕布这才意识到,李肃是董卓派来的人。
吕布拔剑,横在李肃拨剑,速度之快,竟让李肃不及躲闪:“我最后再问你一句,是如何进了我吕布大营?”
当即。
李肃笑脸相迎,拱手抱拳:“都亭侯别来无恙啊。”
但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出自己面前:“你是......李肃?”
“这......”
“叫我表字!”
李肃赶忙纠正:“是带你回家的,咱们可不在这里受弘农王的鸟气,回去以后,你便是车骑将军,张济、樊稠等人,尽归你指挥。”
吕布只能在训练之余,努力加强自身学习。
吕布却压根不跟他废话:“来人!给我绑了,派人盯紧。”
不过......
“你!”
他一边研读,一边记录,将那些不太明白的东西,找机会向徐荣请教。
一灯如豆。
侍卫铿锵回应:“喏。”
他心中的不安更盛:“来人!”
“另外!”
李肃从怀中摸出个锦囊,亲手递了上去:“丞相知道你在这边过得不好,因此让在下转告都亭侯,只要你回长安,便提拔为你车骑将军,西凉骁骑尽皆归你指挥。”
李肃飞快摇头,已是胆裂魂飞,惊恐不已:“我只是收到消息,让今夜子时,从大营西北处来,自然可以进入军中。”
吕布凝视着李肃,冷声叱问:“是如何进来的?”
吕布缓缓点了点头:“果然如此,是何人,说出来,可饶你不死!”
吕布好奇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
这一点,让吕布非常满意。
李肃能感觉到吕布对自己目前的不满,他凑上前来,轻声道:“都亭侯,其实丞相一直在挂念着你,这是他给你的亲笔信。”
李肃澹笑:“自然是因为都亭侯在这里。”
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