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林清带着大队的人马闯入户部尚书的府邸,以他全家性命为要挟,逼着尚书屈辱的正屋悬梁自尽,任由他的家人在旁边哭的不能自己。
皇帝听了没有多说什么,林清此举虽说鲁莽,但也有效的打消了长公主的气焰,若是公主实在要闹,把林清陪出去也不是不行。
叶曦听了有些诧异,要说林清敢明目张胆的杀她的人她是不相信的,但这倒是个好机会探探他的底细,于是她领着府兵围了千岁府,气势汹汹的破开大门,见林清孤身跪在庭院中央,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命人将他倒吊在蓄满水的水缸里,待他开始剧烈挣扎时又把他拉起来,稍微容他喘息两口,如此反复。
林邑碍于林清的命令,只能呆在房内,焦急的听着水声挣扎声咳嗽声不断。过了一会,动静渐渐小了,林邑知道他再不出去,干爹一定会被活活溺死,他鼓足勇气冲入院内,跪在公主面前就是一顿痛哭,声泪俱下的说着他的干爹为了公主是多么的殚精竭虑
叶曦听了挥手停了刑罚,在林邑明显放松下来的目光中,命人将林清拖入了漆黑狭小的棺材里。
第一天她还会每隔两个时辰开一次棺,亲自给林清喂水,第二天她就完全不管林清了,坐在旁边听着他先是微微挣扎,后来就撕心裂肺地唤着“殿下”,指甲在棺材壁扣出呲呲的响声。但凡有忍不住出来想为林清说情的人,都被公主府兵压着跪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千岁大人在棺材里哭喊,敲打。
直到渐渐没了声音,才命人把棺材打开,血腥味和尿骚味扑面而来,她随意指了两个跪着的下人,叫他们带林清下去洗漱
没一会,隔壁房间传来林清近乎凄厉的叫声,一声“殿下”像是沾了血泪般撕心裂肺。叶曦循着声音过去,见林清一把推开服侍他的人,跌跌撞撞的朝她跑来,被门框绊倒在地,也没顾得上爬起来,就这么手脚并用的爬到她脚下,死死抱着她腿,用那种带着惊惧颤抖的语气,不停的小声叫着“殿下”,浑身发抖,眼神溃散,一直在默默的淌着泪
叶曦平静的站着等他回神
不知过了多久,林清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手,调整了跪姿,讷讷的唤了一声殿下
叶曦微微弯腰,抬手想拍拍他的背,却见林清瞳孔剧缩,猛的抖了一下,又强行抑制住恐惧,将脸抬到合适她扇的角度
叶曦没有解释,而是安抚性的在他背后顺了顺,直到感觉他渐渐放松下来,才问道:“户部尚书的事你怎么解释?”
林清如实答了:“回殿下,奴才接到线报,户部尚书有意投靠皇上,这才先下手为强。”
叶曦一听就笑了,玩味的拍了拍他的脸继续问道:“千岁大人不也是皇帝的人吗?”
林清苍白的脸上泛起薄薄的粉,害羞似的低了头“奴才是您的人”,见叶曦好像不信,又急忙补充道“您可以给奴才吃药,奴才一定为您马首是瞻”
叶曦终于满意了,叮嘱他好好休息,随后带兵离去
从那日起,千岁府夜间仍旧是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