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也曾派人收集过江子奕的消息,将军可知,为何世人会觉得江子奕很强吗?”
“唔?”听到有人问话,张任转身看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见是自家公子,他不由得抱拳道:“公子明鉴,非是任不追击,江子奕绝非等闲之辈,若是贸然选择追击,恐中了他计策,而今...守住雒城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
“嗯?!”张任发出了一丝疑问。“为何?”
大军已经强攻了四、五次,在此掩护下,地道也已经快挖到城墙下了,再有个两三个时辰,估计就可以着手攻城了。
再不济,阻拦他一下也是可以的!
“汉军抬得是什么?!”
张任刚想解释,麾下将士的一阵阵惊疑声却打断了他的话。
有犹豫,二话不说就往后退去。
幸运的是,一切都按照原计划在进行,事情进展的相当顺利。
......
“这...”
“将军为何不追击?”
“若是我等趁他们退兵之时,大开城门衔尾追击,再让冷苞将军从侧翼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此...大局可定矣!”
“快看!”
“纵观他经历的整个战争,几乎全部都是野战!因此循敢断定,他江子奕擅长的并非攻城之战,或者说,他对攻城战...一窍不通!”
他们两人一抬头,就看见对面汉军大概出来了数百人,抬了几十个类似“棺材”样的东西摆到了阵前。
“这是他们的阴谋也说不定...”
“张将军,你可知汉军此举...是何意啊?”
“依循看来,江宁...或许只是被神话了罢了!”
“或许是之前的野战给了他一个错觉,只要他们有了投石车和重弩,必然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要知道,赵云早早就带了三千兵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战场。
“若是你来攻打雒城, 你会直接大军压上,甚至只攻打其中一面城墙, 对其他三面城墙不管不顾吗?”
“若是你来攻打雒城, 你会分五千兵马绕开雒城,选择攻打更加难攻克的成都吗?”
“任也不知...”
“以循看来,江子奕...不过尔尔!”
“这也解释了为何他一开始就要把这些大杀器放在最前面!”
张任摇了摇头。
“棺材?!”
一切似乎都已经准备就绪...
“但是他江子奕却没想到,这个东西...对攻城的作用并没有很大!”
当然,要想做到完全掩人耳目那是不可能的。
张任皱了皱眉毛,刚想劝诫刘循不要轻视江宁,然而话还说出口,就听见刘循继续说道:“将军,若是你攻打雒城,你有投石车和重弩这种大杀器,你会把这些东西一开始就投入到战场吗?”
“将军可否夸大了他江子奕的能耐?”
“......”
......
张任虽然知道江宁的计策不可能就这么简单, 但是他一时间也解答不了刘循的这些问题, 所以他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默不作声的抱拳伫立在那。
“这......”
张任猜的没错,这些东西正是江宁为雒城准备的“惊喜”!
利用投石车和重弩的掩护下,护城河不到半日就已经被填平,但是接下来的一步才是最难蒙骗过城上守军的——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把地道挖到雒城城外。
“是棺材吗?!”
不得不说,刘循绝非想象的那种不晓兵事的公子哥,对于目前形势他多多少少还是能看清楚的。
夜色渐渐浓了。
而这...仅仅只是
眼下黄忠的一万兵马还在雒城外待命,随时等待着自己的信号;就连冷苞的那一万人马也没有逃过江宁的视线。
“哦?”
江宁内心也清楚,张任不可能对此毫无防备,恐怕他早已经在雒城城内挖了一圈“水壕”,用来防备自己从地下突袭进雒城抢夺城门。
“那是什么?”
算上正卒、苦役和劳夫,保守估计,这一战刘备这边至少损失了两万人,而雒城这边大概也损失了有一万五千人。
张任和刘循也顾不得继续讨论是否追击汉军的问题,连忙来到了最前面的城墙。
不过...自己的意图,仅仅只是为了掩盖接下来的行动啊!
老实说,刘循的这些话有些触动到了张任,虽然他隐隐觉得自家公子的推断有些问题,但是这些又是基于事实一点点推理得到的,以至于...他根本就反驳不了!
已经打了一整天的仗,对于攻方和守方其实都是一个相当大的消耗,尤其是攻城一方!
江宁相信,以赵云的能耐,三千兵马...足以把这一万兵马杀的丢盔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