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也不放,他扳住她肩头的手不甘示弱
背腹受敌,江娴根本无路可逃
一只有着锐利长喙,透剑芒的双眼,无比稳准狠心性的雄鹰
她觉得不是,她好害怕他真的爱上她
可他这是怎么了?是她给他的新鲜感太大了吗?
在靓坤疾步靠近的同时,她猛然察觉到身后的脚步也愈来愈近
靓坤不放,他依旧死死攥着江娴的胳膊
他的身材太过高大,浑身散发的气场是无法遮掩的凶狠残暴,他甚至不用说话,他只是站着便让人心生寒意,如果谁被笼罩在他那高大身躯的阴影之下,那人必会活活吓个半死
他攥住江娴肩头的那只大手从未松开半分,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颤栗着紧绷,他已经进入状态随时准备开启一场无尽的厮杀
她只能紧咬着牙等待眼前的靓坤朝她奔来
可他现在,是怎么了?
靓坤也同样丝毫不让的紧盯乌鸦,他眼里的苦涩泪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蚀骨寒意
谁都不说话,就连那些马仔们也停下叫嚷挑衅
被他攥住胳膊的女仔突然被人从身后猛的一扯
万籁俱静却又风云翻涌,狰狞狂妄得可怕
乌鸦和靓坤,东星和洪兴
他的另一只手早已攥上腰间的手枪,他那双浓黑剑眉蹙得更深,他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漆黑的夜空,像无人区的荒凉,像只要跌入便会粉身碎骨的万丈深渊
他们面对而立,中间隔着江娴
那就好,那就好,她舒了口气
他本来就疯,她又是他的唯一底线,他简直像失去理智一般癫狂暴躁
他,洪兴靓坤,他是人人厌恶唾弃的阴险小人,他从不将道义人论放在眼里,他那典型黑大佬的狰狞面目使人见了便发颤,他的脾气永远喜怒无常,人们都说他是个疯子,或许他就是,他疯癫无比又万分狂傲,他明明身处堂主之位却疯狂觊觎着龙头的宝座,他势必要将其占为己有
她突然庆幸乌鸦是个冷漠的人了,不然香港就闹出大事儿了
江娴
他,东星乌鸦,是东星社最年轻有为的金牌打手,是不屑于一切道义王法的逆徒,他永远秉承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原则,他一路过关斩将从底层贫民窟爬到东星红棍的位置上,他虽年仅二十五岁却屡屡做出令人叹为观止的残暴事儿,他的势力扩展得极其迅速
他的王牌是他那颗无比精明的头脑
两人的身高不分上下,或许视觉上乌鸦要高一点
可是她也不怕,毕竟她知道乌鸦是个非常精明又善于权衡利弊的人
可是还没等他使出全身力气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从未有人对她那么好过,她承认,她就是个缺爱的孩子
她再美再新鲜也不过是个女人
她一遍遍问自己,她值吗,她值得让这个在香港叱咤风云翻波弄涛的李乾坤动心吗
他那张狠戾又阴鸷无比的脸庞似乎永远不会慌张,他似乎永远是稳坐钓鱼台的幕后赢家
他不是个武夫,也从不屑于去练就一身肌肉
在寻见他脸上那本不该属于他的惊慌和恐惧时,她的心有些撕裂
但是他们都默契的没有再争,他们都不会去弄痛江娴
他的杀伤力是阴,是他那颗无情无义的冰冷心脏,是可怖到极致的癫狂,是阴晴不定的压迫感
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啊,好到她愧疚啊
这场浩大战役的起因只有两个字
靓坤伸出手攥上她的胳膊,他眼里也泛起泪花
因为她根本对他起不了半分情,他的那些柔意和偏爱让她内疚得想死
在寻到她身影的那一霎那,靓坤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
他运了口气,雾蒙蒙的黑眸终于有了光亮
找不到她的时候,他快疯了
乌鸦紧咬后槽牙瞪着靓坤,他那张阴狠脸庞更加狰狞,棕金长鬓下的鹰眼泛起猩红
的心,如果是那样,乌鸦会做蠢事的
随靓坤靠近,江娴被他席卷而来的一阵风迷了眼睛
她干脆就闭上眼睛,泪依旧在落
乌鸦不会为了她去和骆驼拼,他也没法拼
他们就这么僵持着,他们都怒目圆睁的紧盯对方的动作,谁都不说话,空气中却弥漫浓浓火药味
好啊,真是一场热闹的大戏
他明明脾气阴晴不定,他明明说翻脸就翻脸啊
他的心明明很冷啊,他明明杀人不眨眼啊,他明明从未把女人看作过人啊
他们性格各异,谈吐和做事风格也大相
如果说乌鸦是一只随时会暴起扑人的猛虎,那靓坤便是盘旋在黄土纷飞天空中的一只雄鹰
他是多么沉稳的一个人,就算仇家已经找上门来了他依旧稳如泰山的打牌,就算被堵在东漫里了他也依旧温温柔柔的问她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