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雁压抑着痛苦哀嚎。
顾轻歌一把将她推倒,二话不说解开了沈惊雁腰带,露出腹部,这么一看才重视起来。那石子的位置十分刁钻,穿破了皮肉,却没伤到骨头。不过那血洞中的血却是止不住。
“很严重。”顾轻歌皱眉,随后想起沈惊雁有牧城子的金疮药,急忙开口道:“金疮药呢?先拿来止血!”
沈惊雁本被疼痛折磨,如今听到顾轻歌这话,一肚子火气,止不住骂道:“你还敢跟我提金疮药!神医给我的金疮药本就有限!又被跟你一伙的狗男人骗走了两瓶!如今哪里还有?!”
狗男人……
顾轻歌微微一愣,想起了是谁,他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那你点穴先将血止住!否则到时候流血都能要了你的命!”
沈惊雁忍痛在腹部点了好几下,才将血止住,她皱眉问道:“要将那石子取出来,否则不出几日我的内脏便会被那石子损伤,到时候才是真的药石无医!”
“自然,不过会有些疼,你忍住了!”顾轻歌倒也干脆,说完这话,直接从头上拔下发簪,二话不说便划拉开了沈惊雁的肚子。
沈惊雁本已经痛到麻木,谁知道顾轻歌这么一簪子下来,她一口便咬破了舌尖,腥味在口腔蔓延。她只觉得自己差点死在顾轻歌的手上!谁人会如此心狠地剖腹取石子?!
沈惊雁想不明白,于是她很快便在不理解之中昏了过去。
顾轻歌其实并未剖腹,不过是顺着那石子的轨迹将伤口划拉大了一些,谁知道待他取出石子的时候,沈惊雁那脸色白的犹如死人。
“沈惊雁?!”顾轻歌试探着抬手去摸沈惊雁的脖颈,依稀能感受到轻微的搏动,这才放下心来,将沈惊雁的衣裳系好。
沈惊雁这么一睡便是好几日,梦里却并不踏实,腹部的疼痛隐隐传来,身子却又异常火热。可是身边并未有人,只不过隔三差五会有人来给她喂一些水,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任何的东西,就连药都无。
不知过了多久,沈惊雁猛地嗅到一股烤鸡的香气,那香气仿佛勾人魂魄的黑白无常,直接让沈惊雁被活生生地饿醒了。
待她睁开眼,便看到顾轻歌正撕开一条鸡腿往嘴里送。
“你……”沈惊雁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十分沙哑,想必这几日发热烧坏了嗓子,也不知何时才会好。
顾轻歌扭头看向沈惊雁微微挑眉,“醒了?”
沈惊雁点头,双眸死死盯着顾轻歌手中的鸡腿,她亲眼看到顾轻歌仿佛故意的,当着她的面大口的将鸡腿咬出一个缺口,随后才将鸡腿放下,拿起方巾擦了擦手,端起一碗清水走来过来。
“你这情况也没法进食,先喝些水。”
那水拿的近了,沈惊雁才发现其中浑浊,可她没闲心去嫌弃,就着顾轻歌的手大口喝了进去。
谁知下一刻悉数就喷在了顾轻歌的身上。
这水也太咸了!说是空口吃盐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