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歌?你怎么会在此处?”沈惊雁诧异地抬眸看向一脸疲倦的顾轻歌,她总觉得顾轻歌有些不对劲,明明上次相见还是一副淡漠的模样,为何如今看起来倒是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顾轻歌微微一顿,他垂眸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说自己已经在这个世界中重生了太多次,失败了太多次,这一回是特意来救她的……
“我算卦算到你有一难,你如今还未去的喜洲,自然是不能让你就此丧命的。”顾轻歌控制着自己的模样,让自己恢复那一副淡漠的模样。
沈惊雁见顾轻歌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心中的疑惑散去,她怎么就没想起这件事呢?顾轻歌几乎能算上一个半仙,他做什么自己一个凡人又怎么猜得透……
“你从皇城过来的?”沈惊雁有些疑惑,“可是我才到柘城不过几天,你若是算出来了,不是早该一封书信告知我吗?为何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你可有带人一同来?”
沈惊雁看了看木屋外,只见除了夜色,什么也没有。
要真说起来,沈惊雁也觉得疑惑,按照顾轻歌这么说,她该是还没到蜀地,顾轻歌就知道她有难,可是这么长一段时间,顾轻歌都隐忍不发,还非要自己上阵阻止这劫难?
顾轻歌第一次语噎,他垂下眼眸,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此次不能带人,否则会暴露身份。”
“你一介文人,你孤身前来就不会暴露身份?”沈惊雁十分嫌弃地看向顾轻歌,一个手不能提的文人,能孤身一人到这里实属不易,指不定早就暴露了。
“罢了,说这些无用,这个女人怎么处理?”沈惊雁如今不想与顾轻歌闲话家常,只是垂头看着被顾轻歌一匕首捅死的女人陷入了沉默,这女人穿着看着不似中原人士,倒是像极了中越人。
为何会有中越人来暗算她?
“不用处理她,找个地方埋了就行了,中越人不会追究的。”顾轻歌十分平静地开口,见沈惊雁一脸震惊,只好再次解释道:“中越人中有一类人擅长蛊术,这一类人往往居住在巫族之中,终身不能出谷。一旦出谷就是背叛巫族,眼前这女子只怕是巫族的背叛者,即便我不杀她,巫族的人也会杀她。既然要杀她,又怎么会追寻她的死因?”
“顾轻歌,我不明白。”沈惊雁皱眉,“她为何要对我下黑手?我并不记得我与中越人有过节!”
“你与中越人有无过节重要吗?你不过是得罪了其他人,这个女人是赏金猎人,要的只是你的命,不会过问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沈惊雁,你惹了谁,你应该知道。”
“你的意思是陈继志?”沈惊雁心中一凉,顿时想起那城门上悬挂的尸体,陈继志并不是善类,杀了那些女子的亲人,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找个赏金猎人要自己的性命,好似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沈惊雁,还是早些处理好这尸体吧,否则时间久了,指不定还会有其他赏金猎人前来。”
顾轻歌看着窗外月色,眼底露出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