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那摄政王妃要出征大理了!”
“不会吧,不是说摄政王爷失踪后,那王妃就成了一个酒鬼吗?这样也能出征打仗吗?”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指着刚刚说话那人的鼻子骂道:“你懂什么!那摄政王妃本来就是沈家的人,沈家一门忠烈,共五名公子前后死在战场上,如今只剩下排行老五的义子沈容楚沈少将与这七姑娘沈惊雁了!这样的名门后代,怎么会因情颓废呢?!”
被骂的人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如今老脸一红,自然也就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任凭那中年男人继续说道:“摄政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一方了无音讯,另一方自然是会有些伤感的,不过这份伤感在大是大非之上,也不过是过眼浮云,如今身为女子都愿为国效力,可真是不多了。也不知这么一去,何时才能回来啊。”
这中年男人一番感慨激昂的话,让周围百姓对沈惊雁这人有了升华一般的看法,如今要说沈惊雁是皇城第一女,也不过如此了。
二楼雅座上听了全貌的沈惊雁哭笑不得,她扭头看向对面端正坐着的顾轻歌,只觉得头疼,“顾轻歌,你这是逼着我必须拿下喜洲?”
“难不成在战场上,王妃还想吃败仗吗?到时候可别喜洲没拿下,还丢了一条命,那可不划算呢。”
顾轻歌坐在凳上,仿佛石雕一般端正,反观沈惊雁,显得有些随意了。
沈惊雁如今男装出门,本是打算临行之前再看看皇城,毕竟这一去是生是死,天亦难料。如今将这皇城刻在脑海中,即便是要死,也能让魂魄归来,就守在皇城等着穆喆轩。
“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会拉着你垫背。”沈惊雁悠悠开口,仿佛这话是句玩笑话罢了。
顾轻歌听了这话却是严肃了些,他侧目,声音清雅,“王妃,这一战胜率不足一成,若是真遭遇九死一生的局面,还请你好生活着,否则谁来取顾某的脑袋?”
“你就这么希望我杀了你?”沈惊雁噗嗤一声笑了,“顾轻歌,你若是真想死,那就随我一同上战场,我保准你死的很快。”
沈惊雁这话不是开玩笑,顾轻歌自然也明白,他浅浅一笑,“你放心,我不想死在别人手里,我会在皇城等你回来,你若是不回来,我便送穆喆轩下去陪你过奈何桥。”
沈惊雁微眯双眼,盯着顾轻歌看,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一丝猫腻,她着实有些无趣,站起身便走,“无聊至极,走了。”
“王妃慢走。”顾轻歌浅笑送行。
沈惊雁一路回了王府,才进门就看到老管家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他身后堆了数十木箱,他小跑到沈惊雁面前,开口挽留,“王妃,真非得去吗?这皇城男儿郎那么多,为何偏偏要选你一个弱质女流去出征呢?要是王爷回来了看不到你,那该多伤心啊!”
老管家越说,心头越是苦涩,那声音带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