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连忙补充道:“不过,要你放下手中兵刃,然后自缚双手,前去见我主。”
匈奴人概念中的保护族人,通常是保护女人与孩子。
这些是他的兵卒,更是他眼下仅剩的族人,从他出征开始便追随于他,难道今夜,就要全部命丧于此吗?
“于夫罗,张辽在此久侯了!”
看着于夫罗的动作,张辽松了口气,总算不辱使命,完成了主公交待的任务。
“这个问题,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让你亲自问一问我主。”张辽道,这是刘擎授意。
刘擎突然觉得黑暗中一股温热粘上自己,随后一个声音在耳旁轻道:“夫君,可以说说
说出这一句,张辽觉得自己营说的太多了,当然不会再透露更多。
于夫罗望了望手中兵刃,刀身精致光洁,闪着寒芒,刀柄之上,还镶嵌着一颗红宝石,这是父亲羌渠单于送给他的,希望他以后用这柄刀,保护族人。
于夫罗并不反对张辽所说,刚出那把火,显然显得过于业余,倒是那道火墙挺凶勐的,像是故事要将他引导到此地。
于夫罗又看了看周遭的族人,或勇敢,或坚毅,或狼狈,或恐惧,有个问题的是,这些兵卒,都是男人。
贤者时间,总是短暂和值得回味的。
张辽微微一激,于夫罗便上钩了。
“你应该庆幸,我主特别交代,要留你性命,否则这把火,可能直接能将你们烧完。”
“丢盔弃甲,仓惶而逃,手无刀刃,何以为战?”张辽道。
“对,反正已经没有族人了!拼了!”
“弟兄们,若我们的族人还在,我们便不能死,我决定,去见渤海王!”
“你去见我主公,不就可以知晓了,难道你怕死?害怕我主折磨你?”
下,迎面出列一名全副武装的将军,年少而英武,比起二十出头的于夫罗还要年轻许多,一手铁槊斜横,槊锋之上,反射点点点火光,好似要将他去路生生截断。
刘擎以前想,古代没有空调,那夏日行乐,岂不是要热死,直到自己有了女人,时间来到了夏天,刘擎才悟道: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
“单于,我们跟他们拼了,反正我们已经没有族人了!”
于夫罗听着一阵耳热,当即四下看了下自己的兵,手持兵刃者,竟然寥寥无几,逃出时,大部分都丢弃了甲服与兵器,有的甚至衣不蔽体,有辱斯文。
张辽也不愿意废话,感觉说话的这些功夫,已经能将对面杀得七七八八了。要不是主公特意交代留他性命,他才懒得多费唇舌。
于夫罗不可思议的看着张辽,显然不太相信,会有这么顺利?
于是张辽道:“谁说你们没有族人的?南匈奴聚众成乱,我主只是将其迁走了!”
“可我的刀拉在营地了……”
张辽饶有兴趣的看了眼于夫罗,又借助微弱的火把光亮往了往身后的兵,不由得冷笑。
同一时间,太原,晋阳。
按张辽说的,族人还活着,只是迁走了,那他就应该去找他们,哪怕受点折磨,受点侮辱。
看着对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张辽也是一阵头疼,逼逼赖赖好难说话,要不放点水吧,
刘擎寝屋之中,一双眼睛无神的盯着眼前虚空,口中喘着粗重的气息,脑中空白,遐想连篇。
前半夜太黏湖太热,可以后半夜进行嘛!
“直呼我主名讳,我记下了,你可称呼我主为渤海王,亦可称呼并州牧,说说看,此来雁门,有何企图?”
“你是刘擎的人?”
你哪里算什么草原男子,顶多算个荒漠男子,张辽心道。
说着,他将宝刀入鞘,从战马后抽出一根绳子,一跃下马,背对着其中一人道:“来,替我绑上!”
见对方不说话,张辽又道:“我主曾昭告天下,凡其治下领土,有不明兵马未经允许擅入者,杀无赦!我主仁慈,知你于汉有功,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你自己选!”
“那你要问问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于夫罗顶了一句。
选择给到于夫罗,他陷入了沉思,他不畏死,可看到帐下兵士如此狼狈,他迟疑了。
张辽战匈奴,刘擎战鲜卑,皆是挥洒精力与汗水。
张辽已经设想过了,只要给足够的引火之物,张辽再率军堵住谷口,等他们逃出一批,杀一批,对方只有全军覆没一个下场。
“我于夫罗堂堂草原男子,何惧一死!见便见!”
“我南匈奴数万子民何在!”于夫罗质问道。
一时间,于夫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若战,下场竟然还是全军覆没。
“我的也是……”
“就是你放的火?”
于夫罗身旁一柄匈奴兵嚷道。
于夫罗听了这话,脑袋轰的一声,死战的念头出现了转机,当即追问:“真的?迁往何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