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的。
张信一边走,一边平复心情。
过程虽然曲折,但是只要能见到朱棣,一切便不值得计较。
不过,走着走着,没想到甄武还在出言试探他,只听甄武说道:“据悉,张将军的母亲也来了北平?”
张信点头。
甄武笑着说道:“说起来我母亲与张将军母亲年龄相彷,可我父亲早逝,平时只有母亲一人在家,日子过得甚是无聊,我心中为此倍感心焦,不知可否邀请张将军母亲去我家小住些时日?她们两个一般年纪,想必定能聊的来。”
张信停下了脚步,看向甄武。
甄武含笑不闪不避,一脸真诚。
在甄武心中,张信所言他肯定会宁肯信其有的,但是张信这个人值不值得带到朱棣面前,尚待确认,因为见到朱棣,他们的事情很容易彻底曝光,而且若是张信这个人真心投靠,那作用可就大了,所以他有必要试探一下张信这个人。
两人在原地站着不动,彷佛天地间都在这个时刻安静了下来。
甄武的意思很明显,张信不同意,他就会找借口再次打发张信,但是张信带来的信息,他们会暗中做好准备。
最终,还是张信率先动了,他不傻,他知道既然想上贼船,肯定是要上彻底的,若没点把柄被人家握住,人家也不可能真的信他。
再者说,他来告密这么大的恩情,若是见不到朱棣,还能叫恩情?那不白忙活了。
张信低头解下自己身上的一个玉佩,递给甄武,澹澹道:“你让你的人持我玉佩去请我母亲吧,我母亲看到玉佩定会随之前去,说起来这些日子我母亲也正无聊着呢,我也寻思着怎么帮母亲排解一下,甄将军此言倒是正和我意,只不过请我母亲时,还需小心一些,莫颠了我母亲,也别出些意外,惊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张信出乎甄武所料的敞亮。
这一下甄武是真的相信了张信这个人。
甄武是知道张信孝顺的,这一点甄武在张信的卷宗中看到很多事例能证明,所以张信肯定不会不顾他母亲的死活,来欺骗他们。
可张信心情有点不爽。
他冷着脸,补了一句:“这下甄将军可以信任本指挥了吗。”
甄武一愣,下一刻笑了起来。
“您这说的什么话。”
甄武一边接过玉佩,递给曹小满,眼神示意了一下曹小满,让曹小满速度去请人,一边笑着说道:“什么信不信的,我甄武何时不信任过张哥您,你这可把我冤的心寒,你不会认为我请婶婶去我家,是不信任你吧,这可是误会了,说起来我请婶婶来我家,也是为了张哥和婶婶着想,我敢说我家的护卫肯定比张哥家的强,毕竟我家还住着郡主,守护力量不能不强,现如今这北平城乱糟糟的,谁知道什么时候闹出动乱来,所以婶婶在我家住着也能让张哥安心几分不是,张哥也不用谢,这都是小弟应该的,没别的就是觉得和张哥投缘。”
俩人一边走着,甄武还一边白话着,脸上不红不紫,甚至还想叉两下腰表示一下理直气壮。
张信对此是真的无语。
很快,甄武便带着张信来到了朱棣的寝殿,两人在外间候着,三保进去通报。
朱棣一听甄武带着张信过来,心中来不及埋怨甄武,就吓得连忙钻进了棉被里。
等到甄武两人进来后,两人一起参见朱棣。
朱棣还在浑身打着摆子,彷佛下一刻就要死去一样,整个人浑身无力道:“有什么事吗,不是说了,不是重要的事情,不要来见我吗。”
甄武说道:“张指挥使有要事相告。”
朱棣彷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侧头看了一眼张信,但就一眼就累的朱棣喘息,发抖,双手攥着被子想要再蜷缩的紧些取暖。
张信看到这一幕,心中夸赞朱棣演技的同时,也有些心疼朱棣。
他叹了口气:“殿下还是把被子取走吧,这样不方便详谈,殿下也没必要再装…再病着了。”
朱棣没理会张信这句话。
张信又叹了口气,这一家子不仅厚脸皮,还都他娘的是戏精。
他再次开口道:“殿下,倪谅控告殿下意图谋反,并在后苑暗中打造兵器,并且私下联络军士,招兵买马,现在都已经上奏给了皇上,若是殿下还病着,不信卑职,那卑职也就不耽搁殿下了,免得殿下真捂出病来。”
张信笃定的语气,和说出来的真相,让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时间彷佛一时间静止了一样。
就连甄武都觉得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一下,开口道:“殿下,你还是坐起来吧。”
朱棣听了甄武的话,脸黑的坐了起来,不装了,主要也确实太热。
朱棣看向甄武,眼神彷佛在问询,甄武冲着朱棣郑重的点了点头,朱棣出于对甄武的信任,立马变出了一副笑脸,起身来到张信身边,感动的拍着张信的肩膀道。
“我这都是被逼无奈啊,还好皇上身边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