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发现卫王去北疆时,韩石头发现皇帝动过杀机。
韩石头说道:“大王依旧在打铁。”
郑琦随即出手,“不过,北疆节度副使杨玄在邓州胡乱杀人,引发了民乱……”
“此事,老夫以为……”周遵为了女婿化身为斗士,舌战群儒。
“陛下,邓州民乱已然查清,口供无误。”大理寺卿袁逊说道:“祝年等人与地方豪族勾结,侵吞田地,导致百姓死伤多人。鲁二父母死于官吏豪族之手……”
天家无父子,弄死自己的儿子李泌不会有半分犹豫。
卫王从北疆归来后,继续蹲在巷子里打铁。
你个老东西,就是靠着裙带关系上的位。
后续消息传来,卫王去到北疆,斩杀敌将,厮杀一场,随后并未停留,快马赶回长安。
这看着更像是去赴约。
玩世家门阀的手段,他不行。
国丈也撑不住了,冷着脸,“无耻!”
颍川杨氏资源雄厚,说不得回过头杨松成就能组织一批文人把梁靖和贵妃批臭,在各种野史中编撰这对兄妹的丑闻,让他们遗臭万年。
这有些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气势,更像是一个彪形大汉和一群雅士之间的争斗。
打铁声很单调,刚开始你觉得是噪音,可听久了之后,你会渐渐安静下来。
皇帝说道:“那个逆子,朕屡次让他入朝议事,却不肯。这是嫌弃朝堂腌臜,还是说不想为朕效力?”
但卫王回来后,却一声不吭,又缩回了巷子里。
“哈哈哈哈!”
这事儿随即就被拿出来当靶子。
梁靖缓缓而行,说道:“什么世家门阀,什么传承有序。那些手段看似雅致,归根结底依旧是争权夺利。
在这条线上,梁靖的经验能碾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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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裴九身死,但好歹是自尽,故而北疆军民对皇帝再不满,也得憋着……师出无名。
韩石头微微一笑。
梁靖笑了笑,把衣襟扯开些,让晨风灌进来,“钻裙子底下钻成了高官,国丈可惬意?”
这话,怎地让人无语!
“梁王的那个孙儿最近臭名昭着,再这般下去,朕就得劝劝梁王,舍弃了此子。”
是个聪明人呐!
“铛铛铛!”
……
“是。”袁逊说道。
看看,世家门阀的手段,哪怕是阴狠无比,依旧用的毫无烟火气。
梁靖笑道:“是啊!我是。”
梁靖大笑。
想到这里,皇帝眼中闪过厉色,但他知晓,不能动黄春辉,否则北疆军民爆发的愤怒能动摇北方的根基。
梁靖做过恶少,也就是混过社会。
但小人物也有自己的智慧。
“是。”
而且回来后很本分,所以皇帝的杀机隐去了。
杨玄也是个桀骜的,在皇帝看来,这一切,都是黄春辉的错。
杨松成止步,发现自己上套了。
杨松成澹澹的道:“你,难道不是?”
当然是因为不想太早踏入旋涡……韩石头说道:“大王从小就是这个性子。”
世家门阀,难道就不食人间烟火?你杨松成还得吃喝拉撒。整日端着一张脸,湖弄谁呢!”
于是,二人就被拉到了一条线上。
“……”
稍后,上朝议事。
杨松成澹澹的道:“恶少也能为重臣,千古笑谈。”
梁靖承认自己是靠着裙带关系上的位。
皇帝听了一上午,兴致盎然。散朝后,在宫中缓缓而行,突然问道:“那个逆子在作甚?”
“倒也是。”卫王从小就冷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故而多年来也没什么朋友,回忆只是一瞬,皇帝说道:“一个杨玄,一个梁王府的小子。梁王府的小子,梁王和朕抱怨过,说是桀骜不听话,躲在北疆多年,前阵子才回来。那个逆子也是如此,杨玄……这三人倒也臭味相投。”
“贱人!”杨松成轻声骂道。
至散朝时,此事依旧争执不下。
他把自己混社会的经验拿到朝堂上来,横冲直撞,竟然闯出了一片天地。
可他杨松成也是啊!
“严惩!”皇帝有眼袋了,看着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