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至gao之影

    “你们看到的所有画面…”

    “它不止灼伤罪恶，它更强大无情，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阴暗面，那些藏起来的灰色情绪，远远称不上罪。”

    “你可知，东方女神、夜之魔女莉莉特，最初是比梅里泰莉女神全盛时期更加强大的神祇。”阿尔祖脸色复杂，又想起被莉莉特诅咒而死的老师。

    “这些都是你的假设，不存在于现实世界。”

    “所以，是你和科西莫将它释放？”罗伊脸色复杂。

作至高者的养分。”

    柯西莫惨死。

    罗伊沉默了。

    “至高者如此强大，它又怎么被封印那枚黑檀木匣中？”

    罗伊心跳漏了一拍，银灰瞳孔闪烁精光。

    “这是真理！”

    阿尔祖脸上露出深深的向往，经历了这一系列波澜壮阔的人生，背负了盛赞和泼天骂名，他才发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而自己，变成了可悲的俘虏。

    “照你所说。至高者，一个文明的吞噬者，带来无尽的毁灭和死亡…”罗伊目光扫过被捆在墙上的一张张脸庞，他还清楚地记得，大宗师们心头的愿望。

    “也许他离开凯尔莫罕寻找铸甲师那一天，突然改变了主意，留了下来，与狼派战友一同面对那场灭顶之灾！”

    “至于我自己。”他眼中放光，“我在初见科西莫老师那一天，拒绝了他的邀请，没能踏上魔法之路，继续当一个鲁莽又天真的骑士…不再关心那些所谓的人性和魔怪，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然后她没有死于食尸鬼手中，并且和我结婚生子，儿孙满堂，一起到老。”

    阿尔祖点头，感叹，却毫无悔意。

    罗伊深吸了一口气，

    “它亲眼目睹子民和信徒被吞噬、消亡，便燃烧了自身的所有神力将这头幼小的至高者重创，但也只是重创，然后耗尽所剩无几的力量，把它封印于地底，上千年。”

    “罗伊，你心中已经有猜测了吧？”阿尔祖说，“想想你之前的经历。”

    罗伊沉默了。如果事情这么发展，雷索，瑟瑞特他们大概也没了吧？

    阿尔祖又转向昏睡之中，脸色仍然紧绷，严肃又冷漠的阿纳哈德，“也许他进行青草试炼时，煎药的那一环没有出现问题，他保留了充沛的感情。猎魔人教团之中关于理念的纷争冲突不会那么激烈，也许教团能继续存在一段时间。”

    ……

    “都是真实存在过的。”罗伊沉吟道，“四大宗师的诞生，猎魔人教团的成立与覆灭，学派的建立与衰亡…以及，你毁灭马里波的来龙去脉。”

    至高者，居然是个毁灭世界的存在，堪比白霜的宇宙级灾难？

    “不，”罗伊插嘴，“以埃兰当时暴躁的脾气，大概很快会被其他海盗杀死！”

    平行时空？！

    他目光温和地看向身下，埃兰紧闭双眼的面庞，狮鹫派大宗师似乎沉溺于某种美梦之中，嘴角浮现笑容。

    “这也是一种结果。”阿尔祖目光又转向伊瓦尔·邪眼，提出另一种迥异于现实的可能，“当初他在进行青草试炼的过程中，邪眼的基因突变并没有激活，他没有了整天被狂猎的幻象困扰的烦恼，往后也就没有动机建立蝮蛇学派。”

    “我实在无法理解，它又如何替你们实现愿望？”

    “看啊，这根枝条上，生出了更多的繁茂的叶片。”

    “它发动真正的世界末日。”

    “比如最初，我见到埃兰的海盗母亲的时候，她突然良心发现，并没有把埃兰给我…”

    “我们看到的是过去的历史？”罗伊说，“穿梭时间——便是至高者除了涤罪之焰外，第二种力量吗？”

    “老师说得对，它既是个无限的愿望之匣，又是个毁天灭地的灾难之箱！我们、我们为此付出了惨痛代价。”

    “往后埃兰继续在船上讨生活，当起了普通的史凯利杰水手、海盗，甚至像个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

    “多元宇宙之中的万事万物构成世界之树笔直的躯干，而每一种可能的结果，便分岔成一根处于同一水平位置的枝条。它的数量无穷多，一部分互相靠近，一部分处于树干的对立面——形成相反的结果。”

    “我们身处的宇宙是多元的！包括了一切存在和可能存在的事物。正如我之前所举的例子，我们面对的每一件事情，可能产生的各种不同结果，都会形成一个与之对应的‘平行时空’。”

    “这就是涤罪之焰？”

    “你看到的是曾经发生在我和这四个家伙身上的经历，几乎分毫未改。你快要接近答案了。”阿尔祖用沙哑的嗓音提示，“这个世界上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在抵达结局之前，都有无数种可能，有的相似，有的全然不同。”

    阿尔祖微微发红的眼眶转向他，斩钉截铁地说，

    他最后看向了艾加，

    “这些时空和我们所处的时空相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