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答案就在里面

    众人心头一跳，一双双眼睛转向了伊达兰。

    “我们从始至终的努力，都是为了补全碎片，来重现至高者的堪称奇迹的威能。”

    他的回答却出乎所有人意料。

    罗伊问。

    对于四大宗师的感情极端复杂。

    阿尔祖，不该如此单纯吧？

    “快了？四大宗师和你的老师在进行最后一步？”瑟瑞特猜测道，“利用完整的碎片，正如在玛耶纳森林里召唤红光，这一次召唤出大规模的涤罪之焰，净化整个世界？”

    而珊瑚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摇头。

    “如果不是其中一块碎片被你窃取，这一切煎熬早该在几年前就结束。不过现在也快了…”

    “我明白，世界上大多数人，包括诸位，屁股都不干净！但里面没有任何一缕涤罪之焰，我对脚下的大地，对这座美丽又梦幻的植物园，对我神圣的杨树之躯发誓…你们已经打败了我，走到了这一步，难道要半途而废？”

    脚下深渊万丈，天空缠绕着血光和太阳。

    猎魔人们心底不安越发浓重。

    “具体指什么？老师语焉不详，因为我不曾参与最后一步，我留下来为他们守护道路。”

    三根枝条断裂。

    杰洛特双手环胸，突然开口，“如果他掌握着涤罪之焰，早就该用来对付咱们。”

    石门上下分开，露出一片灰蒙蒙的，厚棉絮般游弋蠕动的浓密雾气，遮挡住门内的天地，两米以外就看不真切。

    众人沉默。

    树脸突然绷紧，那双荧光闪烁的眸子缓缓扫过在场众人，

    “伊达兰，说直接点，别给我们故弄玄虚！”

    “唰——”

    “我对这个世界，对我自身很满意，不需要做任何改变。如果不是为了阿尔祖老师，我压根不会掺和这场延续百年的行动。”

    “兰伯特啊，高吸煎药也没治好你的脑残吗，这么简单都听不明白？他们并不想净化世界！”艾登说。

    伊达兰续道，“我把你们视为敌人，但狮鹫派、蛇派、狼派的宗师，我的老师，却不这么想。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有敌视过诸位，秉承不联系，不打扰的态度。”谷

    “你不够格？”兰伯特摩挲着光溜溜的脑门，讽刺。

    “老师反复强调，门内潜伏着巨大危险，跨进去，除非走到终点，否则出不来，但危险和机遇并存，你们只能亲身寻找。”

    四名背对他的男人，徘徊在悬崖边。

    “你们放过植物园，我就敞开大门，让你们亲自去见见，开开眼界。”

    但罗伊太阳穴跳个不停，这片雾气之中，再次闪过他之前见过一次的幻象。

    “你们龟缩在这个不见天日、肮脏恶臭的下水道，一百多年来，反复穿梭于不同的战场，收集灵魂，又是为什么？”

    罗伊深吸一口气，看向众人

    瑟瑞特又一脚将滚落的几枚红彤彤的浆果踩碎。

    罗伊颔首，当初他猜到净化世界的时候也觉得难以置信。

    “杀死所有罪人，已经发生的惨剧也无法挽回。”他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惆怅，双眼却绽放异样的璀璨光芒，“曾经的错误选择难以纠正。”

    ……

    它贴着石门的树冠颤颤巍巍，显得极为虚弱乏力地分出几根枝条，按住了石门上的圆环，一条条衔尾蛇活了过来，缓缓蠕动、旋转。

    ……

    “他们不会专门布个局来害各位！”

    他黯然叹息，脸上浮现一丝不甘。

    “这么做无济于事…很简单的道理，即便杀死世上所有罪人，这个世界也不会变成理想中的美好世界。我的老师，四大宗师都活了几百岁了，才没那么天真。”

    “我算听明白了，你费尽口舌，糊弄我们走进去，不就是想让我们被涤罪之焰烧成灰？”

“至高，即为凌驾于一切维度之上的存在，世界树的无穷多的枝杈、叶片都受它支配。这是阿尔祖老师，碎片最初拥有者的原话。”

    “进一步的解释，我无能为力。”

    “你来的太迟了，老师的碎片已经完整，而你仍旧残缺，如同天和地的差别，你怎么影响？”伊达兰语气笃定。

    “你们想知道答案，至高者的真相，四位猎魔人宗师，我的老师阿尔祖的目的——为何不亲自进去瞧瞧…”伊达兰带着一丝蛊惑，同时蠕动的树冠向后摩擦过那扇石门，“所有答案都藏在里面。但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观察、选择、遵循内心。”

    “你不怕我破坏你老师的计划？”罗伊打断道。

    伊达兰哀嚎连连，

    咕隆——

    “很简单，灵魂是养分，能让碎片成长，变得完整，觉醒它真正的威能。这和你身上发生的过程一致，你该深有体会。”

    “喂，罗伊，你不会真打算进去吧？”艾登摩挲着光滑的下巴，拍了他肩膀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