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军门,这里是三千两黄金,六万两白银,还有两车古董字画,你们自己下去分,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成国公只要三位,不要再往南走了,先在襄阳城内小住几日,等均州流民暴乱平息,他自会亲自去沉阳,向太上皇请罪。”
“请罪?这可由不得你们,我等这次奉命前来,是要押送成国公回去审问。”
“天心城的水很深,三位还是不要去淌这趟浑水的好。”
“成国公还在均州吗?”
“这,小人就无可奉告了!”
襄阳城北,大荒驿,匆忙赶来的成国公家奴,率领一队朝鲜家丁,将裴大虎、林宇、吴霄等人挡在了驿馆内,成国公派人送来了厚礼,整整五辆马车的金银珠宝。
裴大虎环顾四周,驿馆内外被包围的水泄不通,一片人叫马嘶中,能清晰听见朝鲜人叱骂的声音。
金大久贵为大齐国舅,成国公权势遮天,身边簇拥着无数朝鲜奴仆,这些人都是他通过各种关系从朝鲜俘虏中挑选来的,以亲兵、医官、乐工等名义,留在身边,为其出谋划策。
“实不相瞒,成国公念在三位对慈圣太后多有襄助,这才命我提前通知三位,不要执意向前了。”
“妈的,你们想造反不成!老子要是不答应呢!”
吴霄拔刀出鞘,电光火石间,冰冷锋利的刀刃,已经架在了成国公家奴的脖子上。
那家奴也是个硬茬子,对着刀刃上渗出的鲜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吴霄怒目圆睁,一把将家奴揽在面前,刀刃死死抵在他脖颈上,朝周围逼上来的朝鲜人怒道:
“妈的!这里是襄阳,不是朝鲜,这是大齐的地盘,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太上皇作对!几个棒子翻了天不成!”
朝鲜建奴呵呵一笑,不以为然道:“吴军门,你可知,在我们朝鲜,也有个地方,名叫襄阳,现在,成国公,就是襄阳的王,这些人。”
他努力挣扎着,用手指指向四周包围上来的朝鲜家丁。
“在这些人眼中,只有襄阳王,没什么太上皇!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先前派来的几波使者,都乖乖和成国公合作,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不过是刘招孙的狗!”
“均州完了,湖广完了!刘招孙也要完了!你们这三条狗,还要给他陪葬吗!”
吴霄望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朝鲜家奴,心中升起一阵无明业火,血气上涌,长刀用力一拉,家奴人头滚落在地。
他一脚踹翻堆在三人面前的大木箱子,伴随一阵叮当声响,黄澄澄的金条,明晃晃的银锭滚出箱子,摔了一地。
卡察卡察,驿馆四周顿时响起密集的拔刀声,间或有铮铮的弓弦拉动声,绷紧的弓弦向套在裴大虎脖子上,家丁头子的呼吸变得紧张而急促。
林宇一把掀翻摆满菜肴的木桌,顺手抄起靠在墙角的巨型狼牙棒,对着一众身材矮小的朝鲜家奴,发出野兽般的吼叫,不由分说向周围敌人砸去。
剩余几名禁卫军卫兵也纷纷举起火铳短弩,对着周围一阵密集射击,一个卫兵将火折子对准手雷引线,点燃后扔到了驿站存储火药的位置。
~~~~
剧烈的爆炸此起彼伏,滚滚热浪席卷全身。
禁卫军几位将领对武定皇帝都是忠心耿耿,这种忠诚除了因为他们在帝国获得足够多的利益,也和他们的信仰有关。
“均州要反了吗?金大久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