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不舍的离去了。
“天下第一?”
豆腐何看着手中的豆腐,轻声自语道:“或许这才是他执着一生的道路,而我只是这一条道路当中不起眼的小草罢了。”
她对楼象震十分了解,这是他一生的执念,执着了一辈子。
是啊,这不正是她当年看上楼象震的原因吗?
手持三尺青峰,横贯八方,那一口剑气不吐不快。
故事不长,也不难讲。
她那份悬在半空的心,却再也飞不过千山万水了。
后来,南山的风吹散了谷堆,北海的水淹没了墓碑。
人,难道终究就这样错过了吗?
.......
玉京城,飞花巷。
屋中,一个儒生正认真仔细的看着手中书信。
这儒生不是旁人,正是周先明。
“哎,世事难料啊。”
良久,周先明才吐出一口气,眉宇间带着一丝忧伤。
这书信上署名林娩红。
而她传来的消息,正是渝州城近来发生的变故。
周先明握紧了手中书信,忍不住低声呢喃道:“小安大夫死了,韩捕头遁入空门了.......”
没想到短短数月,渝州城便已经物是人非,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音容笑貌今犹在,暖语唠叨难再聆。
还记得当初小安大夫让他注意身体,让他少去勾栏,让他少吹冷风,还经常夸赞说他是舔狗,现如今怕是再也听不到这些话了。
当世第一次小安大夫说他是舔狗的时候,他很是诧异和不解,而后小安大夫解释说他对待感情十分认真,一往情深。
这让周先明心中不禁感叹,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小安大夫对赵夫人,不也是如此吗?
“小安大夫啊,你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英年早逝了呢?”
“当初我被黑衣人暴揍之时,只有你去看望我,而且还带我去勾栏听曲,抚慰我内心的创伤,你也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人,知道我穷困潦倒,经常请我吃酒,就连我赶考的盘缠都是你和夫人拿出来的。”
想到这周先明不禁长叹了一声,随后打了一个激灵,“这么说来,那银子岂不是不用还了?”
“等回到渝州城,我一定给小安大夫做个大大的墓碑,然后请最有名的扎纸师父扎个勾栏给你烧过去,到时候再扎些美人........”
“此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弟妹知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
周先明絮叨着,不知不觉间便一个上午过去。
他竟在屋中自言自语了一个上午,这才猛地惊醒了过来,以后再也看不到那个小安大夫了,不由得鼻子一酸。
生与死,就在一瞬之间。
“周兄,周兄。”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道声音。
“什么事情?进来说吧。”
周先明声音有些低沉。
随着房门推开,只见一个年轻的儒生走了进来,激动万分的道:“吕师在府中摆宴,请会试前二十的学子前去赴宴,你还不准备一番?”
周先明听闻,眉头微微一皱:“吕师摆宴?”
吕师,正是会试主考官吕方。
如果说真一教在江湖上威震天下,一枝独秀,那么在当今朝堂之上吕门便是朝堂当中的真一教。
吕国镛,三朝元老,也是三朝首辅,在位六十余年,掌权摄政,权倾朝野,他的门生在朝堂自成一派,被人称之为吕门。
不过吕国镛自己对此却是缄默其口,独善其身,甚至十分约束自己的门生故吏。
可以说当今儒生只要抱上了这一颗大树,未来的仕途几乎就是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不过近来传闻吕门之主吕国镛因身体不适,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有人说其已经有了隐退之意,具体真假倒是无人知晓。
“是啊,快去吧,徐宗顺和左子新二人都去了。”
那儒生连忙拉着周先明的胳膊便向着门外走去。
周先明自然不敢怠慢,随后跟着那儒生向着吕门走去。
玉京城分为内城和外城,飞花巷在外城,而吕门则在内城十字坊旁边。
两人穿梭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道,不多时便来到了吕门门前。
那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气势恢弘,大气磅礴。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可是前来参加宴席的学子?”
门房看到急匆匆的两人当下问道,语气柔和,并没有咄咄逼人的姿态。
那儒生连忙拿出了一个印章,“是的,这是在下的私章,东霖道学子高文洙,这位是会试解元江南道周先明。”
那门房听到‘周先明’三字,心中大震,连忙道:“原来是周解元,快快请进。”
据说此次会试,这位解元的考卷让家主吕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