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只是犯案武官职位高低的区别而已。
查办之下,多少人口落地?甚至动用过酷刑处死人犯。
但便是现今,陆宁自也不敢说禁军各部从上到下没有贪墨之鼠,只是高级将领大规模吃空餉倒卖军资等等现象早已经绝迹,只要自己在的一天,也没人再敢铤而走险。
而现今新组建的异族仆从军,有都头这种小武官搞这种把戏,也属正常,只是和中原那些贪官比,他们的手法拙劣的有点不像话而已,就这样想直接售卖给商人?
当然,佩切涅格人,本也会觉得,分发给他们的物资就属于他们自己了,而且,很多商贩,真不会管这些,军用物资又如何?只要觉得利润大于风险,军中有人敢卖,他们就敢收。
……
还是努嘉哈的银色毡帐,陆宁见外人现今倒喜欢鸠占鹊巢。
盘腿坐在香喷喷软榻卧絮上,陆宁看着手里文函一言不发。
下首张保,全身冷汗都被打湿,虽然军纪法规他有所了解,但现今,才感觉到了同乡张丰贪心下想做的事情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左营许多兄弟,都跟他一样,改姓张,而那都头张丰,和他来自同一部族,都是瓦拉汗部落的下层牧民,在部族时,两人关系就很好。
张丰想做的事,有次两人饮酒饮多了,张丰提来着,那时候应该就冒出这个想法了,张保训斥他几句,也没多说,更没当回事。
谁知道,这没两日呢,就东窗事发,上午张丰仅仅跟商队里一位商贩打听了下良马和箭矢价格,这到了晚间,亲王口谕就到了,张丰被女卫缉拿,现在也不知道关去了哪里。
张保身旁,站得是左营监察使马逊。
马逊来自最早归附大齐南迁的八部之一的答剌马惕部,小贵族有些文化,现今也是心下忐忑,不敢抬头去看齐人亲王。
陆宁突然看向旁侧,问道:“张丰这个人,你们两个去见了,以前认识么?对犯下的罪过,他又怎么说?”
陆宁右侧,跪坐着两名美貌少妇,都是淡绿袄裤雪白罗袜的婢女装扮,两位明显贵夫人气质的美妇如此装扮,美艳中多了几分可爱婢女的乖巧娇俏,更令人升起驱使她们的快意。
是因为谋叛而被刺客杀死的佩切涅格第一大部邹兀儿部落首领瓦拉汗的妻子小阏氏和长儿媳花娇。
小阏氏和阏氏自然没有什么亲属关系,实际上,她比阏氏年纪还要略大一些。
瓦拉汗是内乱后最强大的佩切涅格部落首领,是以其夫人也自称阏氏,现今内侍卫处,登记在册的名字为小阏氏。
小阏氏和花娇是真正的婆媳,相差十六七岁,但坐在一起,就好像美艳的姐妹花。
瓦拉汗以一众想跟随他发动叛乱的邹兀儿部首领都被处死,邹兀儿部落草场耕田地域,改西原县。
一众叛乱首领的家眷发为奴送去黑海运河督办处,西原县又从中选女奴五人,敬献给镇西王殿下,就是瓦拉汗的妻子小阏氏、独生女儿蕙香,还有他的两个儿媳,大儿媳花娇和二儿媳花媚,还有侄女香岚。
虽然绢册上评价说的是这五个女子都是素有德行,但陆宁明白,这也不过是冠冕堂皇字眼,被献来给自己的,只怕最大的原因,就是都很美貌了。
这五名女子也确实美貌,都是极美的尤物。
现今这小阏氏和其长儿媳花娇,都是淡绿袄裤雪白罗袜的婢女装扮,有贵夫人的妩媚,又有乖巧丫鬟的娇俏,更别有一番诱人。
只是她两个美眸中,都有着隐隐的畏惧不安,刚刚在牢中见到那被严刑拷打后血人似的的张丰,都被惊了魂。
巨灵黑奴炮制犯人很有一套,没生吃了他一条胳膊折磨他,已经是这一年多得主人严令,残忍手段收敛了许多而已。
张丰在酷刑折磨下,还是供认此事和营指挥张保没干系,他只是在喝酒时和张保提过,还被张保训斥了一番。
张保和张丰,都是邹兀儿部牧民,而且,是瓦拉汗分封给长子的聚落牧民,也就是花娇乃是他们自身聚落的主母,小阏氏则是整个部族主母,是以,两女才被陆宁派去见他。
此时听陆宁问话,看了婆婆一眼,花娇小声道:“此人奴婢知道,旧时他便曾因偷窃险些被奴婢砍下了手,是他老母亲苦苦哀求奴婢才放过了他改用鞭刑。方才他见到奴婢,只是悔恨告饶,并无其他言语。”
张保心下立时一沉,这供述,对张丰可极为不利。
心下又有些感慨,曾经在部中尊贵无比更被许多族人视为花神临凡的几位主母,现今,却是成了身似浮萍的家奴,又怎不令人感慨世事无常?
陆宁点点头,其实早就心意已定,淡淡道:“明日午时,在军中执行绞刑,左右两营一体旁观,以儆效尤。”
张保心中悲鸣一声,但是在黑海亲王面前,自不敢为张丰辩解。
陆宁又道:“你两营随我宫廷而动,却辜负亲卫之名,行事荒诞,乌合苟且,孤甚是失望,终不能,因为你两营士卒,孤还要组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