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如何处置?”李二陛下压下心头火气,看向萧瑀、李孝恭、段纶。
咱皇帝为难,你们这些臣子该到表现的时候了。
萧瑀几人有些傻眼了,愕然瞅着李二陛下。
这皇帝也不太地道了吧!
您觉得为难就把锅甩给我们?
事情不是很清楚了吗?
你直接裁定不就行了?
李二陛下反而老神在在的捋着胡须,好像没看到一般。
你们这些做臣子的不上,谁上?
叫你们来,就是来背锅的。
萧瑀也有些无语,瞅着刑部尚书李孝恭和御使大夫段纶,两人也是一脸便秘的模样。
如何处置?
不管怎么做,都会得罪人,一个是朝廷冉冉升起的新星,一个是开国国公之后。
虽然这个国公有些败落,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复起,这可如何是好?
可是不表态又不行,皇帝在一边盯着!
没辙了,萧瑀三人一商议,打算两不得罪,说道:“段瓒无礼围堵杨帆府邸在先,并且打伤侯府护卫,而杨帆出手过重,砍伤段瓒在后,两人皆有过错,依微臣看,不如按打架斗殴论处,不若暂时革去两人职务,命其闭门思过,陛下以为如何?”
按理说,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很官方。
如此一来,既处置了此事,实则又不得罪人,简直完美!
萧瑀几人颇为自得,挑着嘴角去看李二陛下,却发现李二陛下的脸色黑如锅底,笼罩着一层黑压压的乌云,眼看着就要暴发。
这种结果,虽然看似双方不得罪,却让李二不爽了!
你们几个做老好人,置帝国的利益何在?
让杨帆担任礼部尚书,本来就有着让他打头阵的想法,这么一搞,谁来给他冲锋陷阵?
可是不处罚也不行,杨帆那厮既然已经占了便宜,为何仍旧不依不饶的要来御前打官司?
不就是为了狠狠落朕的面子!
这个混小子显然是记着朕答应把左卫军交给他的承诺而迟迟不履行,所以才故意惹自己生气。
如何处置杨帆还真成了的难题!
打他一顿,这小子不怕!
杀又杀不得,远远的发配出去吧,自己又舍不得。
若是干脆取消高阳这门婚事,那自己不是更不放心了。
琢磨来琢磨去,李二陛下霍然发现,自己还真就拿这小子没辙。
简直岂有此理!
作为皇帝居然也有如此为难的时候,而且还这么窝火。
运了运气,李二陛下强自压下心头的恼火,看来还是得自己承担所有。
看来只能处理段家了!
虽然李二这人不会同情谁,但是他念旧,如何拿捏真不好把握。
不过,段志玄两父子为了傍上世家,居然甘愿被当枪使,甚至被世家玩弄于股掌之间,简直丢尽了脸面!
若真的发生枪战,一旦杨帆有损伤,那不是害得帝国损失了杨帆这么一名文武双全的才俊。
在李二陛下看来,这简直就是奇蠢无比!
深深吸了口气,李二陛下权衡一番,沉声说道:“伟雄你教子无方,包藏私心构陷大臣,削去开国爵位称号,朕会招呼门下省昭告天下。”
“诺!”
虽然知道李二陛下这已是格外开恩,可段志玄还是心里一痛。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开国国公的荣耀。
现在倒好,一场莫名其妙的争斗,什么都没了。
少了开国两字,虽然还是国公,地位可是一个天一个地。
再想复爵,那得到猴年马月,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
可是相比爵位,他更关心李二陛下对儿子的处置!
只听李二陛下继续道:“段瓒私自动用军队,罪大恶极!不过朕念他初犯,撤其左卫将军职务,着其归家反省,以后永不叙用!”
段志玄顿时面色惨白。
儿子居然被撸得如此彻底,连一个杂号将军称号都不留。
不过,若真按李二陛下所说,这的确算得上法外开恩了,否则必是砍头的罪刑。
可是永不叙用,段瓒这辈子只能是白身,一生也就完,连一个闲职也不可能再捞到。
“谢陛下恩典!”
一瞬间,段志玄彷佛苍老了十几岁,原本挺直的嵴梁,也渐渐弯了下去。
对于李二陛下如何处置杨帆也不再关心。
哀默大于心死啊!
李二陛下轻叹一声,他也不想如此处置,毕竟会给他带来一个薄情的名声。
可如今杨帆连登闻鼓都敲了,他不能为了私谊,置法度于不顾。
在众人心思各异之时,李二陛下狠狠的瞪了杨帆一眼,开口说道:“忠义侯杨帆,不念同僚之宜,大打出手,着其赔偿段瓒一万贯,用于以后医药生活之用,可有异议。”